这种不想面对的猜测被瞬间验证的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被瑞尔掐住脖子强吻了一样。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有些茫然无措地呆立着不动。
好像刚刚没有任何助跑借力就撞飞门板的魁梧女子不是她一样。
被撞倒的韩吉扶着地面艰难站起来。
拍拍自己沾灰的衣裤又拨弄了两下自己鬓角的发丝,显得自己很忙的样子。
“你......”,福福还想要说什么,想要和韩吉对质。
但是突然全身一阵熟悉的晕眩感袭来就失了力气。
眼看韩吉还不敢直视自己。
她憋出最后一丝力气在意识消失前朝她喊,“接住我!”
随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原本有些局促,准备面对福福的质问的韩吉见状,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赶忙上前接住了她软倒的身体。
随即锐利的目光就对准了瑞尔。
“你给她下药了?”
刚刚还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瑞尔骤然被冤枉,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吉,“你看看这个门,啊!它被撞的这个样!怎么说出我下药这个结论的?”
“你是身上不痛了?还是刚刚被门板撞到脑子了?”
就她刚刚那徒手拆门的样子,韩吉这人怎么说出他给福福下了药这种话的?
下了大力丸吗?
是吗?韩吉摸了摸福福的鼻息和心跳,确定没有大碍,身上除了胳膊上的伤也没有别的明显伤口。
又狐疑地看向瑞尔,谁知道是不是药效延迟呢?
无声的怀疑让瑞尔气得七窍生烟,他严重怀疑福福是装晕,就为了陷害他!
“我们不是一伙的吗?”他咬牙切齿地道。
看着不知为何晕倒的福福,又放低了音量,“有你这样反咬一口的?”
谁跟他是一伙的?
韩吉在心里默默反驳。
并且虽然知道福福晕了听不见,还是捂住了福福的耳朵。
小女孩可听不得这种话。
不过看瑞尔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像演戏,她还是暂时按下了心中的疑虑。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带她回去检查身体了。”
她将人抱起的瞬间,刚刚被撞伤的身体因为使劲拉扯到肌肉而释放出了疼痛的讯息。
公主抱的姿势在她后槽牙都要咬碎的努力之下变成将人扛在了肩膀上。
见状瑞尔下意识地阻拦她,“喂,你就这样把人带走了?”
不然呢,韩吉着急回去给福福检查身体和包扎伤口,不想与他过多拉扯。
“您不会还打着将她带走的主意吧?”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着瑞尔,明明说着敬语,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敬意。
按职级来说,瑞尔在政权大洗牌的时候就被降职了。
就算没有降职,她和瑞尔也是平级。
本就不需要对他说什么敬语。
很多时候,她的敬语都带着点嘲弄的意味。
曾经对尼克神父就是。
只不过,瑞尔之前一直没察觉。
现在这一下倒是非常明显了。
瑞尔将下意识伸出的手放下,“没有......需要我帮忙吗?你刚刚不是受伤了。”
“不用了,”韩吉摆摆手,轻描淡写,“对了,福福砸坏的这个门,麻烦您先赔偿吧,算我借您的。”
其实不赔偿店家也不敢对瑞尔说什么,但是那样的话,店家也太可怜了。
眼看着韩吉扛着福福离开。
瑞尔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政权经过大清洗,他的便宜舅舅已经大不如前。
再说,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给调查兵团使绊子阻止他们夺回玛利亚之墙。
正如他劝福福的那样,那是一帮要去送死的人,他没必要妨碍他们。
就当他觉悟低吧,独独想拦一拦她。
他不能理解她的理想抱负。
只想她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这样阻止她,这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
再次睁眼的时候,福福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刚来调查兵团的时候。
不同的是,眼前的人们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陌生。
在她面前的依旧是坐的笔直的团长。
见她醒来,埃尔文没有立即问话,而是先起身伸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坐好。
接受了大量记忆的她还有些晕乎,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安顿好。
然后埃尔文才坐下开口,“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福福就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