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口咬在宋绵时的唇上。
宋绵时倏然睁开眼，眼底惊慌一览无余，她抿着唇，张口刚要说话，男人却进一步侵占她的呼吸。
直到，整个呼吸都染上男人身上的消毒水味。
眼睫微颤，她还想说什么。
闻晋的手一寸寸往下摩挲，转而捏住她的耳垂，另一只手臂缓慢往下摩挲，不安分地掐着腰。
宋绵时的话飘进风里，讲不出话来。
楼梯口这种地方稍不注意就会有人出现，时不时还会有自动亮起的灯。
她都不敢想如果有人路过会怎么办？
可能是怕什么来什么。
脚步声笃笃。
纤薄背脊紧绷笔直，她额头都是汗，紧张地想推开他。
身前衣服卷上大半，冷空气嗖嗖往里面钻。
宋绵时近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掐着男人手背的指尖忍不住用力。
闻晋身影其实刚好将她遮挡住，只是他没提醒。
就算外人来看，也只能远远看见两个相互交缠的声音，看不见具体情况，更看不见其中的秘密。
嫣红的嘴唇肿起发红，她眼睫颤栗，肩头不可闻地抖动着。
带着体温的外套盖上肩头，他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小脸苍白，微妙的不虞在心头浮浮沉沉，“这么害怕？”
宋绵时半晌嗯声：“这里有监控摄像头，要是被人看见——”
“不会被人看见。”同时落下的是男人斩钉截铁的声音。
宋绵时抬起眼睛，伸出手轻轻拽了下人衣角，“冷。”
是真的冷。
楼梯口本就处于通风的位置，昼夜温度相差又大，所以风轻轻一吹，那种冷就从指尖到骨子里，冷入心扉。
她轻抿一下嘴角，担心闻晋不愿意放人，软了声音：“李医生还在病房等着你。”
闻晋：“……”
翻涌的情绪在心头，又好气又好笑。
但，到底没有原先在车上那么烦躁。
他把宽大卫衣卷下来，拉好，帮着宋绵时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手指摩挲她微微发凉的手指，“我送你上去。”
宋绵时盯着他的瞳孔，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眼底里流出的温柔。
温柔的不像话，只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