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针孔的手。
瞳孔微微一缩。
闻晋冷淡声音同时在耳畔响起,“正好血库里的熊猫血不够,需要攒一点,你既然愿意替谭建生道歉,这点事应该也能做到吧?”
宋绵时的手逐渐握紧,指关发白,嘴唇也抿得厉害。
苍白的小脸上此刻也洋溢起来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闻晋冷冷看着她,黑黢黢的瞳孔里暗晦难明。
宋绵时的后槽牙一点点咬紧了,她想质问闻晋,梁韵间的命是命,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吗?
可,喉头就像是梗着一道刺。
说不出来,也没法说。
空气里的氧气稀薄,宋绵时只感觉咽喉里一股刺激的血腥味,她的胸膛跟着起伏。
粗粝温热的大掌落在后颈,却不似以往那么温暖。
宋绵时顷刻别开,躲开闻晋的手,目光也跟着看向他,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唇瓣已经是嫣红一片,“我同意,但等我好一点吧。”
她垂下视线,不再看闻晋,“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
赤裸裸的送客意思。
椅面碰撞,男人站起身,影子倒映在她的床褥上。
宋绵时不敢再抬头看闻晋的神情,上齿死死咬住唇瓣。
直到,脚步声朝着外面行去。
停在门口,闻晋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你生病的事,张助理替你请了三天的假。”
宋绵时喉咙干涩的厉害,“我知道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次没有再在病房处停下。
宋绵时早就想好了放弃,只是说是放弃,心口没有一点波澜,是不可能的。
她的身躯缓缓蜷缩起来。
小小的一团,在被子和床铺间。
整个天地间仿佛就她一个人。
一墙之隔。
闻晋眼眸阴沉,他看着拨通过来的电话,转身朝外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