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往外掏钱,你以为那么容易?林家不是省油的灯,何况你们娘俩把人打成那样。”
“说的就像你多无辜一样,你当时不就在墙角?她叫唤你没听见啊?”
天下乌鸦一般黑,还想充红脸?
“不行,就让老二回去,这么造钱哪有钱往里造?”
本来关红良还是传香火的人选,现在白搭了,治不治的意义不大,谁愿意在无用的人身上花钱?
关母也默认了。
“爹,妈——”
关红良的耳朵没坏,他是听的见的。
关母对儿子说道:“红良啊,不是爹妈不给你治,实在是咱家没钱了,你哥那个畜生跑了,你嫂子的五个哥哥天天闹事,家烧没了,你媳妇不愿意回来……你说说,咱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坏事都搅和一堆去了。”
关红良这几天状况稳定了下来,就是打针吃药,想恢复正常是不可能了,他恨归恨,但是也接受了事实。
“想法子把关红米找回来,我放过他,他得养这个家养我赎罪;让林慧娟回来伺候我,她不回来也可以,拿一百块钱我跟她离婚。”
“还有嫂子,你们好生对她,没准她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是我们老关家的根,也是我的根,咱家的独苗。”
关父关母赞同,问林家要钱养着老大媳妇,把老大找回来养家,一个家还能起来。
可是,派出所同志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美梦。
“关红良,你妻子已经向派出所报案了,说你和你妈殴打她。”
关母急着分辩,“没有的事,她是恶人先告状,看看,我儿子都成啥样了,她还来诬陷我们,不就是看我们关家遭此大难,想拍拍屁股走人吗?”
“我们是从夏庄过来的,在夏庄,我们可是走访了很多人。”高个子民警拍了拍手上的一叠证明材料,“看见了吗?这都是证词。”
关父关母这才有点慌,一个人说他们不好还能解释,一群人说他们不好可怎么洗?
“还有啊,关红米你们认识吧,他已经来派出所投案自首了,他可什么都说了,关红良与其嫂通奸,犯的可是流氓罪。”
完蛋了,警察全都知道了。
“同志,你看我儿子都这样了……”
“伤好之后再执行,又不是现在执行。”
“咣。”
关红良这个欺软怕硬的怂货,又惊又吓,厥过去了。
……
临下班之前,周向南给送来了一袋子土豆,一袋子茄子,还有一袋子豆角。
乔大美这个丈母娘赶紧让女婿进屋,大蒸包四个,再配点小咸菜,回去就不用做饭了。
明天早上做豆腐脑,林慧就把这活交给了她妈,除了工资之外,再给一块钱的人工。
因为推磨磨豆腐,一圈又一圈,可是很辛苦的。
林慧是孕妇,家又离的远,就早点走了。
回到家,林慧赶紧爬上炕,取个本子取支笔,她得算算利润是多少,不能赔钱赚吆喝。
周向南不敢打扰她,就端了脸盆去洗衣裳了。
“向南——”
原来是陈主任。
陈主任看着脸盆里的衣服,“你这忙了一天洗衣服还是你啊?”
“大着肚子不方便,咱们男人皮糙肉厚的,体会不到女人的辛苦。”
“温老师的事基本上办成了,我给主任送了十斤粮票,咱亲兄弟明算账,我摊六斤你摊四斤,别犟,你哥我的日子比你宽裕点。”
周向南刚还完外债没多久,马上要再添一口,媳妇还是农村的,日子自然比不上双职工的陈主任。
“那谢谢了,哥。”
“咱俩谁跟谁啊?客气就见外了,另外温老师以后就跟着你,你原来的宿舍留给他用,反正刘海一年之内回不来。”
陈主任通知过就走了,周向南把三件衣裳洗了,端着盆子回了家。
林慧已经从炕上下来了,在扫地擦桌子。
“媳妇一天挣多少钱啊?”
林慧也没有可以分享的人,这会也忘了生周向南的气了,“你猜猜……”
“一块多?”
一个劳力一天都挣不到一块多,媳妇要是能挣到,周向南就觉得很厉害了。
“不是,还要多一些。”
“两块?”
两块就更厉害了,他还挣不到。
“除去人工,还剩两块六毛。”
几个人之中,乔大美和慧娟一天开一块,周向文原先是一块二,他过几天要带着女儿,开销大,就又给他涨了一毛钱。
李信春不干重活,给她开的是九毛。
“挣这么多,以后得你养我了。”
“都是沾了杨主任的光,好人有好报。”
周向南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