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狠狠地踢倒了炕前嘟嘟的陶瓷尿盆,发出刺耳的声音,嘟嘟吓的大哭起来,正在几个人错愕之际,林慧已经高声喊了起来,“打人了,打人了,有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周向西脸色骤变,“林慧,说起来都是兄弟,你别太过分了。”
这张双标脸,林慧真是够够的了,“过分的是你们,大年夜跑来打人,一家子畜生。”
在李站长和余春花冲过来之前,周向南解开了周向东的绳索。
李站长两口子进来,就看见一个男人按着周向南打,另一个在一旁拉架,林慧抱着嘟嘟,娘俩坐在炕上哭。
李站长帮着拉架,余春花哪管这些,抡起棍子就抽在了周向东的身上,揍的他嗷嗷叫唤。
周向南终于被“解救”了出来。
李站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跑这里撒野?”
林慧抢先一步说道:“站长,这俩东西是向南的堂哥,欺负向南没有兄弟撑腰,按在地上揍我们。站长,麻烦你帮着报警,他们不让我们好过,那都别过了。”
要不说周向西是个小人,明明他是行凶者之一,现在又在道德绑架林慧了,“弟妹,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何苦做的这么绝?”
“去你妈的兄弟,谁跟你是兄弟?要不是站长和嫂子帮忙,俺一家三口早让你们欺负死了。”
呸呸呸,虽说大年夜说这话不吉利,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希望老天爷不要怪罪。
余春红补刀,“把人打成这样,这是兄弟?这是仇人吧?等着,让你大哥在这边帮向南,我去找派出所。”
事到如今,周向西还想翻篇还想和稀泥,他还以为林慧是以前的林慧,对他只是记恨,内心还喜欢着他。
这一点可以利用。
站在林慧身边,他轻轻地挠了一下林慧的手心,继而勾了一下林慧的手指。
“叭。”
林慧侧身抽了周向南一个嘴巴子,“你恶心谁呢?人渣!”
派出所的人一来,周向东就蔫了,一个劲的赔不是,说是自己让女人气疯了。
“你让女人气疯了,你怎么不揍自己?弟兄两个结伴来,不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告诉你,说好话没用,你们做的太绝了!”
林慧不接受调解,吃了亏三言两语就翻篇了,说白了那是圣母,做圣母的代价就是你没有底线,下次欺负的更狠。
警察做了笔录,把周向东带走了。
周向西深深地看了林慧一眼,他怎么也没想到此行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滚,我知道背后出主意的人是你,收敛一点吧,不然我让你在单位待不下去。”
林慧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再活一世是她捡的,没有什么好怕的,谁不是一个身子顶一个脑袋?
周向西走后,林慧才端下四个盘,让向南和李站长喝两盅。
余春红问:“那两个人真是向南的堂兄弟吗?”
“是,公公的亲侄子,欺负向南只有兄弟一个,顶公公班的时候还想他顶,公公让向南顶了,以前还有我老公公的养老问题,对向南一家一直不好。”
“哎呦,真够不讲理的,人家有亲儿,轮也轮不到侄子。”
“不讲理的人,他根本不管这些,这次也是,媳妇犯错误,让庄上人抓到了,这也赖在向南头上,就是变着法的欺负向南。我这次不狠下心来,还会有下次。”
李站长很是赞同,“弟妹做的对,别人不拿你们当兄弟,你们干嘛拿他们当兄弟?越软弱越受欺负。”
家里还有孩子,李站长也就喝了两盅,两口子就一起回去了。
临走,林慧给余春红包了一包猪肝,给两个孩子尝尝。
周向南无声地搂住了媳妇。
林慧任由他搂,这个男人挺可怜的,上一辈子也就这么走过来的,可惜的是,上一辈子她没有走近他,夫妻俩没有交过心。
“你不怨我就好,可能大房要得罪透了。”
“那家人是喂不饱的狼,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
林慧让向南去炕上躺着,他身上有淤青,刚开始挨了周向东几棍子。
捱到十二点,林慧下了饺子,让向南吃了,一家人才睡了。
大年初一,周大伯周大娘来闹了一场,逼周向南把人捞出来,周向东很可能不是半个月的拘留,而是一至六个月的拘役。
老两口倚老卖老,林慧真是豁出去了,你闹不理,反手再去报警。
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来了两次了,老人,还是以调解为主。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是他们为老不尊,那我们也没有办法。”
“把向东放出来,我们就不闹了。”
“那还是别做梦了,你儿子干了啥,你二儿子没说吗?你有多大的脸让我们的打白挨?”
周大娘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