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把嘟嘟解下来把尿。
老人问道：“孩子多大了？”
“快五个月了。”
“这么点孩子怎么带出来了？孩子爷爷奶奶呢？”
林慧叹气，“奶奶没了快二十年了，爷爷是我和孩子爸爸结婚的头一年没的。”
“难怪你自己带着孩子，他爸爸呢？”
“孩子他爸去上学了，没有人挣钱，我才出来卖点鸭蛋贴补家用。”
林慧在老人这里赚足了印象分，等外面安全了才离开。
经过今天的事，林慧有了新的认识，她应该发展中间商搞批发，零售挣的多但风险高。
林慧上辈子是在八几年来到了县城，那时候农村单干，她一个女人干不了沉重的农活，就带着儿子在县城给别人打工。
那时候电影院，市场，汽车站有很多做小生意的，卖吃的用的看着干的也不错。
接下来的两天，林慧除了给田玉元，还有秦奶奶（前两天刚帮过她的那位老人）送货之外，她没事就拎着十几个鸭蛋找售卖渠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几天，林慧真发展了两个渠道，一个是八几年在车站摆摊做生意的梁更生，另一个是在五金厂食堂负责采买的崔江河。
两个人的销量在五十个左右。
林慧把所有的渠道都加在一起，每天的销量维持在一百个，数量上去了，林慧让柳大姐大量收购，她每天就是收，腌，煮，送货。
这天，林慧正在家里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林慧都是插着门的，她这暂时还见不得光的生意，就怕有人往上面捅，一抓一个准。
林慧踩着石头往外面一看，是两个穿着都挺洋气的女子，其中一个就是杨心妍。
另一个不认识。
林慧纳闷，她们来干什么？
林慧把东西收了收，就去把门打开了。
“杨姨，请进。”
“冒昧打搅，你不会讨厌吧？”
“我在县城没有朋友，杨姨不嫌弃，随时都可以来玩。”
进了屋子，林慧洗了两个茶碗，倒了热水，分别放在两个人面前。
杨心妍笑着说：“你别忙了，先坐下来咱们说会话。”
杨心妍帮着把嘟嘟解下来。
“你在家干什么呀？每次都是背着孩子？”
“放下会哭，万一翻身摔了就不好了，背着不耽误做事。”
杨心妍给林慧介绍，和她同行的女子叫程玉溪，是她的同学，来此地办点事。
林慧想不通杨心妍把程玉溪介绍给她干什么，她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您好。”
程玉溪是个知性女子，“打搅了。”
杨心妍这才说起此行的目的，咸鸭蛋吃完了，老太太又开始闹了。
林慧很纳闷，她腌的咸鸭蛋虽然味道不错，远没到非吃不可的地步，从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二月，好几个月没吃咸鸭蛋，也没听说杨奶奶找。
“家里刚好煮了，给奶奶多带几个去。”
杨心妍伸手要抱嘟嘟，林慧不好意思地说道：“孩子把尿，身上有味道，别弄脏了杨姨的衣服。”
“没事，我不怕。”
林慧拿了一个干净毛巾，垫在杨心妍的腿上，才把嘟嘟抱过去。
嘟嘟有个特点，甭管认识的不认识的，他见人就笑，天真烂漫，很是可爱。
此时他在杨心妍的怀里，一逗弄笑的五官飞起，两个小酒窝绽开的最大。
“咯咯咯……”
杨心妍眉眼含笑，“救命，他怎么这么可爱啊？玉溪，给，你也抱抱。”
林慧没来得及阻拦，程玉溪已经接过去了，连手巾都没拿，就直接放在了她的腿上。
嘟嘟看看程玉溪，再看看杨心妍，最后转身看林慧，大概是很少见这么多人，他的笑就没停过。
“玉溪，他可爱是吧？”
“嗯，很可爱。”
杨心妍问林慧，“孩子不像你，是不是随爸爸呀？”
林慧启唇轻笑，“嗯，别人都说随爸爸。”
“没见你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啊？”
林慧去炕上找出来一个相框，里面就是嘟嘟百天时，照的全家福。
杨心妍看到周向南的相片，连声说道：“像，太像了，得有七八成了像吧？”
像是为了找到认同似的，杨心妍又把照片递成程玉溪，“玉溪，你看看，是不是？”
程玉溪很内敛，“是挺像的，儿子随爸爸，正常。”
杨心妍和程玉溪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林慧又背起嘟嘟去送货。
杨心妍看着平静如水的程玉溪，问道：“玉溪，你怎么不说话？是我看错了吗？”
“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