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疑惑地问道:“有很多,怎么了?”
林慧装作很难为情的样子,“这是我爹编的,要是有人看见了觉得喜欢,麻烦你通知一下,卖四块二,每个我分四毛钱给你怎么样?”
一个鸡蛋五分钱,等于八个鸡蛋了,举手之劳的事,女子当然心动了。
“那怎么联系你啊?”
“我叫林慧,有人要的话,你在上次咱见面的墙上,用粉笔划上个数字就行,我每天都经过。”
女子也自报家门,她叫庄茹,是医院外科的一名护士。
林慧知道,不能大张旗鼓宣传,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得慢慢来。
崔江河和梁更生都有小孩子,接触的人多,林慧一家送了一个,经他们的手推销出去的,每个提成四毛。
从这之后,陆陆续续有订单了,最多的一天全面开花,卖出去四个。
受座椅的启发,林慧又寻思开发别的了。
……
程玉溪在第二个星期天就去盛家了。
盛父盛挺在盛宴走后的第五个年头才得以还其清白,如今退休在家;盛母的身体不好,已经办理病退快十多年了。
得知程玉溪来,老两口还挺吃惊的。
以前,这个姑娘也是他们中意的,可是患难见人品,老盛一朝落难,程家就唯恐避之不及了。
不让盛宴见程玉溪,老程家做的绝。
要不是程家人的冷酷,也许盛宴不至于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顺带着,老两口对程玉溪的印象也不好了。
“伯伯,阿姨。”
盛母眼圈都红了,语气很不好,“你来干什么?是看热闹的吗?”
盛挺拍了拍妻子的手,“别这样,你是长辈。”
程玉溪定了定神,说道:“我先和你们说件事,不管我说什么,请听我说完。”
“盛宴决定去XG之前,去找过我,说句不要脸的话,我们在一起了,足月生了一个男孩,生日是11月28号。”
盛母第一个跳出来反驳,“不可能,你们全家对盛宴是什么态度,我又不瞎我看得见,现在看我们过的好了,想讹我们是不是?告诉你,少往盛宴身上泼脏水,他死了,让你逼死了。”
是啊,假如在盛宴迷惘的时候,程玉溪能待在他身边开导他,他何至于走绝路。
盛挺是个谨慎的,他不会像妻子一样想什么就说什么,“那你能告诉我,孩子呢?”
“生之前,我爸我妈说是把孩子落在我二哥名下,生完孩子第二天,我妈就催着我去上学,等一个星期以后回来,我妈告诉我孩子发高烧死了。”
“死了?”
“我也一直以为是真的,直到前几天,我一个要好的女同学,看见一个孩子,说笑起来和盛宴一模一样,要不是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年龄也不对,她都怀疑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我也见过了,确实和盛宴相像,这也让我产生了怀疑,我爸爸告诉我,孩子确实还活着,他和我妈把孩子抱给盛宴的爷爷奶奶了,后来听说送人了。”
盛宴的爷爷奶奶均已去世,盛挺和盛母不知情。
盛母对程玉溪有种根深蒂固的偏见,“你可真会推,知道二老不在了,死无对证了,可以由着你胡说是吧?”
程玉溪很诚恳地说:“阿姨,你不喜欢我,不相信我有情可原,你不认这个孩子我也不强求。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讹你们,我有固定工作,有工资,养活我和孩子没问题。”
“我就想知道,那个孩子被送到哪里去了,他现在过的好不好,你们放心,我知道他身份敏感,不会打扰到你们,就当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盛母,“还说不逼,分明就是逼我们……”
盛挺阻止了老伴,“别急着下结论。”
“二老已经去世,可能查起来要费劲一些,也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这样吧,给我几天时间,我调查一下。”
程玉溪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也只能寄希望于盛挺了。
“那好,打扰了。”
看着程玉溪离开,盛母问丈夫,“一个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盛挺揉揉眉心,“不管有没有结果,我们又没有损失,有何不可?你难道不希望盛宴有后?”
“你这句话真是戳心窝子,我怎么能不希望?我就这一个儿!”
程玉溪刚走到大门外,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了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女人。
“程玉溪?”
程玉溪启唇微笑“盛夏,你也来了?”
盛夏,盛宴的妹妹,盛挺的女儿。
“对,趁着星期天,来看看爸妈,你是……来我家有事吗?”
“你问问伯伯阿姨就知道了,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