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丹黛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白玉手,完美无缺,两个血洞的血汇聚成一滴血流下,竟有白雪红梅之美。
巫珞使劲摇头,白雪红梅,她怕是也被那个铃铛影响了,看一双手都……
嘶!
身上的剧痛让巫珞瞬间回神,抬头就看见苗丹黛一闪而过的恶毒。
喵!疼死老娘了!!
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着,却忽然没了踪影。
卫砚泽气息不稳的站在街上,四顾无人。
沈萧岚慢了一步:“去哪边了?”
“不见了。”卫砚泽再次探查,心里的焦躁每秒俱增。
他转头就走,沈萧岚也跟上。
很快,暗处出现了几个影卫:“殿下?”
“去查。着重调查沈府沈萧滕,看看他是否有其他别苑。”卫砚泽周身弥漫着久经沙场的迫人压力,语气冰冷。
影卫很快消失。
沈萧岚想了想:“我回去一趟。”
“嗯。”顿了一下,他又问“将军府?”
“不,沈府。”沈萧岚脸色也不好,他虽记不起来拉过去的情感,但是早已把身边人纳入保护范围,更别说他对巫珞就像亲妹妹一样。
“我和你去。”卫砚泽起身。
“你是皇子,如果去了被有心人注意到……”
“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巫珞看见,会发现,这个一直冷静处事,运筹帷幄,随时随地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也会有急躁着急的一面。
沈萧岚现在虽不清楚,心里却产生巨大的违和感。
两个人急匆匆去了沈府,等不及通报便进去。
“逆子!如今嚣张到闯尚书府!”老远就听见了沈尚书怒气冲冲的声音。
远处走来一个老头,目瞪如铃,走路带风。
在看见两个人时脚步忽然一顿,没人告诉他六殿下也一起来了啊!
“见过殿下,让殿下见笑了,不知今日殿下前来是……?”老头收敛了怒意,行礼。
“免礼,本殿下不请自来还请沈大人谅解,今日忽然拜访实属冒昧,但,事情紧急,本殿是来找另令郎的。”
他心里虽然着急,也很好的隐藏住,一如往常的优雅尊贵。
沈大人凝眉沉思:“犬子不在府里,不知所为何事?”
沈萧岚和卫砚泽对视一眼,意料之中,没有很失落。
“可知令郎在什么地方?本殿有些礼部的事想和令郎讨论一下。”
沈大人摇头:“犬子最近在外办公,不经常回家,臣也不知。”
“既如此,本殿告辞。”卫砚泽闪过烦躁,直接离开。
沈大人莫名其妙,礼部的事,问他礼部尚书不是更清楚吗?滕儿什么时候惹恼了六殿下,让人都找上门来了?
“在外办公?他身为礼部尚书儿子在外办公他都不知道?分明是会他开脱!”沈萧岚气道。
卫砚泽紧皱着眉,时间过去一秒,他心的不安就多增加一分。
巫珞再次能动时,她已经被关进一个铁笼里,冷眼看着塌上调笑的两个人。
现在她才有精力去思考,首先,为什么苗丹黛见她第一眼说的是“是你。”
猫猫的样子她从来没有在苗丹黛面前露过,而苗丹黛好像认识她?
还是说,她人形和猫猫形都被苗丹黛识破了,知道是同一只喵?
不对,她作为人时苗丹黛从未注意过,也未特殊过,宴会的铃声不过是意外。
其次,苗丹黛把她带回来干什么?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个她也没有头绪。
巫珞摆烂的趴在地上,被苗丹黛掐过的地方还微微作疼,也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看见她被抓了?
塌上的两个人越来越过火,衣服半解,白日宣那什么……
巫珞没忍住,呕了一下,苗丹黛忽然一个冷眼过来,这种眼神……
巫珞又呕了,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是把她当成东西,蝼蚁、弱者、把控、随手就可以捏死,却又因为有价值而勉强留下的眼神,令人作呕。
苗丹黛忽然冷嗤了一声,转头千娇百媚,万种风情,勾得男人神魂颠倒。
巫珞眼不见,心不烦,背过身去,在靡靡之音中捂住耳朵。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后面声响越来越大,忽然巫珞心口一疼,这一次,疼得比上次还要严重,还要刻骨,恨不能用刀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才好。
“喵!!!”声音凄厉微小,奄奄一息。
她强撑着痛苦用爪子握住牢笼,靠着惯性把自己转了一个身。
好痛好痛好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痛,巫珞的爪子像作人一样下意识伸向心口,却忽略了因为巨痛刺激伸出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