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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密密麻麻的血吻蝶,三个看不清内里的人都揪着心。
头顶这片天空,嗖嗖射来无数流星。像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纯白色高速公路。
大白天的怎么会有流星!
金元瑶定睛一瞧,是无数御剑飞行的修士。路过吗?不,不是,他们的走势逐渐汇聚到一条线上,线的终点正是这边。
夏老头子瞠目结舌,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喃喃道,“黑沼不度,是黑沼不度众人!他们怎么突然发难,还追到这儿。”
凌风道,“当然是因为你和金元瑶啊。段绝陷入极端本就心绪紊乱,却为了你和金元瑶强行开杀斩尽五公子庙前临川殿的人。如今黑沼不度人人都想和传闻中的‘血菩萨’过招争强,‘见芳菲’可是被你们牵连了啊。”
“两个最强战力还在内耗,我不觉得我们三个是整个黑沼不度的对手。”
“夏老头子,你嫌恶间接害死临川遥星的我。那现在害死金元瑶、药相师、段绝、凌风傲雪的你,要如何自处!”凌风一甩袖子气势逼人,字字扎心。
夏老头子脸色一白,眼睛在黑沼不度众人、金元瑶、血吻蝶茧之间来回游离。金元瑶和段绝是最不该出事儿的人。
那条白色的高速公路从头部开始扑簌簌往下掉‘沙’,无数修士降低御剑飞行高度直奔‘见芳菲’。这幅架势像极了流金剑宗灭宗之日飘在头顶上的月明惊西第九宫。
“交出‘血菩萨’和药相师,看在你听话的份上,黑沼不度饶你一命!”
“哈哈哈,狗屁!黑沼不度饶你,还要问我肯不肯放过你!”
“别着急,咱们慢慢来。男的拉去对招剖丹练武,女的留下取悦为奴为婢,一个一个来,总会被轮上的。只是这先后,要靠实力!”
“哈哈哈!”
一群人那毫不掩饰欲、望和贪婪的笑声响彻天地。血吻蝶茧震了一下,不知道听没听见,权当它听见了。
“金元瑶,到我身后来。在踏过我的尸体前,没人能动你......!耶,人呢!”夏老头子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元瑶挡在血吻蝶茧前,沈腰摆臂展开防御姿势。周身术法阵法层层叠加不断扩大范围。
“我明明强迫自己忘掉,你们为什么要让我想起那时的不甘心和屈辱。就恶心人而言,你们令我及欲作呕,欲除之而后快!”身体已经到极限,运功的每一刻都是负担,但是金元瑶按捺不住几欲喷薄而出的战意。
‘左图右史’行走,‘河山破碎’走右。骤然扩大数百倍的巨大阵法术法在金元瑶手中贯地滔天。冽风带起衣角发丝乱舞,犹如地狱爬出的修罗。
高速公路像按了暂停键停滞在空中,黑沼不度众人瞳孔骤缩,这突如其来的袭地贯天的恐惧犹如蛛丝爬满后背,使得头皮发麻。
一身红衣的小姑娘犹如一团越烧越旺的烈火,逐渐顶替血吻蝶茧在众人眼中的位置。
“今天,谁也不准动‘见芳菲’!”红唇轻启,金元瑶云过天空古井无波,清脆的嗓音像死亡丧钟敲响在每个人耳畔,“左图右史走经纬,河山破碎动乾坤,阵术合一,断恶!”
‘见芳菲’头顶的那片天、脚踩的那块地,被骤然拔地而起的虚无藏书阁分成无数块状,然后撕裂破碎。
天边起风哀嚎,地面碎裂呜咽,牡丹花小蝴蝶和着无数修士被撕成指甲盖大小血雾。范围之内,生灵涂炭、万古同悲。
夏老头子坐在地上,嘴巴大张半天合不上,涎水留下唇角。
凌风双目翻白,进气儿多出气儿少,全身软成面条瘫在地上。
离地太近,仅仅被震慑,便成了一副短暂无知无觉的状态。
范围外的黑沼不度众人哪儿还有半分嚣张气焰,一个个垂首缩脖惊恐,手掌颤抖,只有捏紧衣摆到泛白才能从无尽恐惧中得半刻安心。
安心之余,竟是无尽的狂喜。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众人降剑折膝跪地,额碰地面以示心悦诚服。
“我毛栗愿为‘净修罗’马首是瞻,追随身后不改不移!”
“我织锦愿为‘净修罗’马首是瞻,追随身后不改不移!”
“我XXX愿为‘净修罗’马首是瞻,追随身后不改不移!”
......
一时间,宣誓效忠声响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