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证在，胖女人和络腮胡有口也辩不清。
乘警把他们俩紧紧盯住，那两个人在最近一站骂骂咧咧地提早下了车。
林丽香回到卧铺车厢，老太太正斜靠在铺位上闭目养神。
她轻轻地说了声：“谢谢您，大娘。”
老太太睁开眼，点了点头。笑答：“你对象交代过，要互相照看嘛。”
林丽香：“......”
所以，老太太是看在程毅的面子上出手相助的了。
她把自己带的食物都摆到桌面上，有李凤和陈春兰给她准备的干粮也有程毅买来的小零食。
她邀请老太太一起吃。
老太太这回没有拒绝，拿了个夹着榨菜肉丝的饭团吃起来。
“这味道......”老太太边尝边感慨良多的样子。
“这是我妈给我准备的，怕我在车上饿了，一早起来准备的，绝对新鲜。”林丽香以为对方觉得味道不对。
老太太眼里的忧伤一闪而过：“这味道，让我想到年轻时候待的地方......味道很好。”
老太太这么说，林丽香才松了口气。
看她一口气将整个饭团干完了，一颗米也没浪费。
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不过老太太不主动展开说，她也不会去探人家的隐私，这点基本的人际交往规则，她还是懂的。
接下来的行程，顺利多了。乘警增加了巡视的频率，整个晚上相安无事。
林丽香在车上睡了个好觉。
到了下午三点多，车就到达广市。
林丽香看老太太有两袋子的行李，帮着她拎下车。
站台上一辆吉普车停在那里，一个中年男人看到老太太就上前来：“妈，累不累？这边都联络好了。您休息下我们就过去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老太太点点头，把火车上认识的小姑娘介绍了下。
中年男人对林丽香谢了又谢。“小姑娘去哪里，要不我让司机送送你？”
“不了，叔叔，不麻烦您，外面就有人等我。”
她和老太太告别后，跟着下车的人潮走到出站口。远远的就看到一块高举的板子上写着：“LLX。”
想到程毅临走前跟她交代的暗号。林丽香便走了过去。
“您好，我是林丽香，LLX。”
举牌子的女人个子不高，长得很广式。笑得和广市的太阳一样灿烂。“很好，对下暗号。”
林丽香把脑子里记的和她问的一一对上。
“程大哥说务必让我亲自接待好你。走吧。”女人接过林丽香的行李，补充道：“忘了说了，我叫卫斯。叫我小卫就可以了。”
卫斯理去掉“理”。
这名字，让人印象深刻。
“我和程大哥原来一个部门的，现在我退伍了，回老家来混日子。”卫斯人长得粗粗壮壮的，说话干脆利落。
一双眼睛却是不时警惕地四望。林丽香很难不怀疑她原来是不是干侦察兵的。
不过，林丽香要是没说什么，她倒也不会主动提问。
听说她是本地人，林丽香也直言：“你知道广市服装批发市场在哪里吗？我要去那里进些货。”
按上一世的记忆，广市有几大批发市场，日用品和服装的，还有各种家电家具的，都各有自己的集散点。
一般都离交通枢纽不会太远。
这时候火车站也是各种犯罪高发区，林丽香不想要自己冒险。
身边有个本地人，也更方便些。
有好资源不用，才傻。
卫斯像早有准备一样，带着林丽香穿过两条街。先给她找了间招待所住下来，行李往里一放，就带着她步行去附近的批发市场。
林丽香见过农贸市场里的卖菜卖肉摊位，青菜分门别类摆放，她方便挑选。
原以为服装批发的应该会比农贸市场的蔬菜要更规整些。见到真实场景才知道，服装批发还不如蔬菜精致。
说是摊位，实际上就只是一块毡布铺在地上，上面一摞又一摞地堆着各色的衣物。
比菜市场的摊位还小的地方。堆成山的衣服像糟菜一样。
“衣服裤子一律三元起卖！”
“买衣服送配饰了。”
“买得多送得多！”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老板着急回家过年，亏本销售！”
耳边的吆喝声一浪比一浪高。
林丽香每家摊位都看过去，默默在心里做着比较，偶尔在一两家前停下来问两句。
摊主看她两手空空，连个袋子都没带，根本不像个来买东西的，也没怎么招呼她。
卫斯一路紧跟在她后面，有人从林丽香身边挤过去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