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带着的中山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扔在了地上,额前的碎发没了帽子的雅致垂了下来,扫过她的前额。
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砰砰砰。
仿佛在耳膜边叫嚣着鼓噪。
身体反应和心里都告诉着她,她的答案。
苏步月轻抿唇角,微微抬起下巴,吻上他的唇。
笨拙而青涩的吮吸着。
他的眸色越发得深。手臂从她膝弯处绕过,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苏步月轻呼一声,勾住他的脖子。
“灯……”
“灯关着。”
“不是,我是说我的芙蓉灯。”
她手上还拎着灯呢。
顾行洲将她轻放在床边,接过她手里的芙蓉灯,和一进门就被他扔在地上的鱼灯放在一起。
随即,就倾身覆了上去。
……
她笑他笨拙的模样,却忘了他学习和举一反三的能力一向很好。
他怜她纤细瘦弱难以承受,步步维艰,半晌才终得舒缓。
窗外银白的月光透过纱帘映进来,和灯、鱼灯的暖光交织在一起。
玻璃隔断折射下如水波般的纹路,晃晃悠悠。
时而如春日暖阳,时而如秋日煦风。
时而如夏季烈日,时而如冬季凌冽。
纷乱迷离,幽深炙热。
十指交缠,轻吟变得细碎。
分不清是
夜还很长……
苏步月醒来时,入眼的便是顾行洲还在酣睡的脸。
一脸的餍足,即使下巴长出了青色胡茬,也不显沧桑和疲惫。
而她……
动都没动就已经感受到浑身的酸软了。
苏步月神色恼怒,一掌将他推开,就要翻身下床。
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的,脚刚沾地就差点一软倒地上。
腰上揽过一只手臂,把她搂了回去。
“没力气就继续躺着,还早。”
他声音沙哑,眼睛都没睁开。
“我没力气是因为谁,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