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那大夫一早就被人给收买了要害她的性命。
古大元道:“月容死前嘱咐我,带着我娘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古家母子开启了隐姓埋名的逃亡之路。
后来古母死了,只剩下了古大元一个人。
“丁大姑娘,我和你一样。”古大元的声音里浸满了恨意:“我留着这条烂命到今天,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妻儿母亲报仇!”
丁宁说:“但是显然,以你的能力,你根本做不到,不仅做不到,他们还能轻而易举地要了你的性命。”
“所以,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
丁宁道:“你帮我做事,杀人沾血的事情,我去做。”
“……”
古大元一脸愕然看着她,“丁大姑娘,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对上的是谁?是整个延平侯府!那也是她的家人!
“怕什么?”
丁宁淡道:“他们若是恶鬼,那我就是修罗,大家都是一条命,谁怕谁。”
她明明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神色,古大元却仿佛在少女的脸上看见了诛神杀佛的气势。
迟疑了会儿,古大元道:“只要能报仇,我一切都听姑娘的。”
“好,一言为定。”
丁宁站了起来,“我会让人安排你暂时住在这里,你好好在这里住着,不要轻举妄动。”
她出去。
三宝就站在屋檐下面,丁宁便和他说了,安排古大元住在这里的事情。
“丁姑娘放心,一切都有奴才安排呢。”三宝笑道。
十殿下这几日情况慢慢好转了,三宝心里对丁宁那是感激的五体投地。
“那就多谢了。”
“应该的。”三宝笑眯眯的,又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张银票,“一百两诊费,丁姑娘收好。”
“不用了。”丁宁道,“以后古大叔住在这里,这一百两就当是他的生活费吧。”
“一码归一码。”
三宝道:“主子可吩咐过了,让奴才妥善安排好古先生的,奴才只是按照吩咐办事,至于诊费,您得收好。”
三宝说着,把一百两银票塞进了丁宁手里。
丁宁只好收下了。
她不由问:“今日王爷不在这里,是不是进宫去了?”
三宝点头,“近来西北雪灾严重,陛下正为了赈灾一事烦心呢,主子天天都要进宫去和大臣们商议这事儿。”
丁宁点点头。
三宝带着古大元去了后面,后面还有空着的房间,暂时安排他住在那里。
“赢了又如何?输是输,赢了也是输啊。”
丁宁正要走,忽然听见这么一声叹气,下意识转头,看见了坐在窗边的姬源出。
“姬先生?”
丁宁脚步一转,朝他走了过去,站在走廊里隔窗问:“先生何出此言?”
“小王爷如今的境地,和当年静王爷的差不多。”
姬源出手里捻着颗花生米,搓了搓红色的皮儿,然后把花生仁扔进了嘴里嚼吧嚼吧。
“所以呢?”
丁宁一只手撑在窗台上,歪着头看他:“陛下会像当年对付静王一样对付王爷吗?”
“大概吧。”
“可王爷不是他爹。”丁宁眨巴了下眼睛:“我觉得王爷肯定不会让自己走到死路去的。”
“……”
姬源出忽然一愣,忽而笑出声儿来:“丫头,你很了解小王爷吗?”
“直觉。”丁宁摆摆手:“我得回去了,我开的药方子先生记得按时吃药。”
……
西北地区灾情严重,须得派一个镇得住场子的人过去坐镇。
这桩差事最终落在了七皇子应成昭的头上,由李家小将军李一龙率一千铁卫护送七皇子和赈灾的银两粮食及御寒之物立刻前往西北。
没两日,宫里设宴。
一年一度外地官员进京,宫里都会设宴。
应星尘正和司徒老太师在说话,忽听永宜帝喊了他的名字,应星尘转头看过去,一边站了起来。
永宜帝喊他过去。
“这阵子事儿多,朕倒把正事给忘了。你小子也大了,可不能一直这么闲散下去。”
应星尘没答话,一副无欲无求的清冷模样。
“到底是你父王唯一的孩子,朕舍不得让你上战场。这样吧,十三所那边,你替朕整顿整顿,这个指挥使别人当朕不放心,星尘,你是朕的侄儿,朕只放心你。”
十三所是什么地方?
当年陛下初初登基,帝位不稳,有些事情明面儿上不好做,有些人明面儿上不好杀。
十三所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