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并非是小家子气的人,天下大事杀伐决断她自然也是懂得。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解释她今天在北堂弈身上所看到的那种诡异。
“不,不是这个道理……我总觉得他决然要诛秋家九族的时候,好像带着某种诡异,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在杜绝某种可能!”沈云乔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源自于哪里。
可它就是如此真切……
或许有些蹊跷,只有最爱他的人、与他最亲密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而她自己无疑就是那个人!
如娘都被她吓着了,忙摸了摸她的头:“娘娘,你还好吧?要不要请太医?”
沈云乔摇摇头,只说:“我困了,睡一会儿就好。”
或许她真的只是累了。北堂弈过度的保护让她窒息……
……
沈云乔这几天故意躲着北堂弈,不是去找二哥、就是去白逸之的药堂帮忙,而北堂弈似乎也没有求和的意思,依旧只是忙着他自己的事。
听说太皇太后在宫中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成日里说自己对不起去世的手帕交,对不起从小养大的秋玉宁。
可是没有人敢诟病什么。
除了北堂弈手中无人能撼动的权力之外,其实秋家的九族之祸也并非不合律法。要知道秋玉宁给当朝摄政王妃下毒、牵累砍伤母仪天下的太皇太后,这本身就是诛九族的重罪,这事儿放在历朝历代都不能豁免。
若是论理,北堂弈顾及着太皇太后对秋玉宁的慈母之心而放过秋玉宁本人,这已经是开了天大的恩了。
可沈云乔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
“白大人,听说你在这里开诊,我刚进城就过来了!”
沈云乔正在医馆里发呆,忽然看到排队的人中挤进一个鲜亮扎眼的存在……薛嫣嫣!
听说这女人今天回京——因为她要参加明天的漕运三大家族面圣宫宴,好么,看这样子是刚从马车里下来,这就过来讨人嫌了。
“哎?王妃姐姐,你也在?”薛嫣嫣竟然看到了她,很热情地向沈云乔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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