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虚弱的反驳一声，后来才意识到这令自己陷入了下风。“哦，那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
他长吁口气，像是很怕被花花公子带回家猥亵。但由于一开始那声辩解两人都听见了，以致于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
斯塔克笑了出来。这对刚接触了没到两小时的陌生人一起笑了出来。这毫无必要的‘针锋相对’其实非常愚蠢，却恰到好处的摸到了彼此的笑点。气氛不再如最初那么僵硬了。
托尼不快的根源甚至没被触及，被背叛、被忽视、从高空一坠落底的感觉依旧令他想要作呕。他也依旧想去证明些什么——向这个世界，向所有小看了他的人。他胸口的反应炉似乎都在发烫，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要他做些什么。
但身旁矫揉造作的小子却成功给他带来了一抹欢快。他不是被安慰到了，而是被搞笑到了。这一刻天才没有深思对方是故意逗他开心，还是真就恶劣无比的想对他的私生活指手画脚。他就只是觉得这个蠢兮兮、不服输的孩子——真的有点儿像是青春期的自己。
能被自恋自大到他这种程度的人这样认为，本身也算是种殊荣了。
克里斯并不清楚自己得到了这种殊荣，他也不需要靠被人共情起曾经来获得认同感。他就只是稍稍松了口气，意识到对方没刚刚那么纠结了。他很喜欢去摸、去捅别人的伤口，但刚刚的托尼·斯塔克——太…真情实感？太毫无防备。
明明他就只是摸了那道擦伤几下，对方就猛的把手缩回了袖子。真奇怪啊，有那么疼吗？
斯塔克不是很自大、很自傲吗？怎么今天这么敏感？
他没搞明白，小氪星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尝试搞明白此事。
他不相信仅仅是被斯坦背叛，就能对未来的铁人造成这种暴击。这毫无道理——对于（像他们这么）自恋的人来说，别人不爱他、舍弃他、背叛他，感到遗憾的也应该是那个人才对。
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其实我没搞懂，就算出了这种事，你也不该这么低落？你可是那个斯塔克啊？”
“那个斯塔克？哪个？斯塔克工业的斯塔克吗？如果你是这个意思，那我得遗憾的告诉你，马上就不是了。我被踢出了自己家的公司，搞不好马上就要债台高筑，药物成瘾。你看着吧，明天你就会和我一起上头条——但那内容一定不是你想要的。”
“…Hmm，《天才还是疯子！斯塔克工业何去何从！前CEO为何深夜离席……》baba编不下去了，这之类的吗？啊哈，提醒我一定要买这几天唱衰你的报纸——他们会后悔的。”
“……”
“是吗。”
“‘是吗’？你真是托尼·斯塔克吗？——我开始害怕了，我是认错人了还是怎么的。
当然了，他们当然要感到后悔，这帮可悲的秃鹫，造神的好手，他们注定要为这几天的胡言乱语懊悔难堪，哎呀，他们迫不及待的想看自己创造的人神坠下，一个个冲在前边向你挥刀，都怕抢不着你的血肉……”
“他们也不想想，要是有人能在这几天里和你打好关系——咦？就像我这样？那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得感谢他做了如此明智的决定。你是谁，你是斯塔克啊！”
“……为什么人们总会说些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如果他们不信你无所不能，为什么还要这么写？如果他们相信你的确有这等才能，又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克里斯不是不知道答案。
……他毕竟是超人的弟弟，早就熟悉这些套路了，对不对？
托尼快速地侧头瞄了克里斯一眼。忍不住开始怀疑这小子其实是自己的粉丝？
他不是。
不可能是。他一点、一丢丢…也不尊敬他！
这匆匆的一眼间，那个好看的男孩儿摸出了手机，正对着偷瞄自己的托尼拍了张照。“茄子！”
“……嘿！”
未来的铁人又一次被逗笑了。他自己都震惊于自己还能上扬嘴角。
“如果你想照相——提前提醒我摆个好看的pose！”
“我不想那些莫名其妙的抓拍出现在网上——我不想对我的床伴一一解释为什么我本人真没有双下巴，那些丑图完全是角度问题。”
克里斯笑出了声来。他摇了摇头，接着就听托尼哽叽了一会儿，终于说了句人话：
“……你比看上去聪明。”
“？你这真是在夸我吗？”克里斯的脸拧了起来，看着多了几分狰狞。“如果我想，我一定比你还更聪明。”
铁人不屑的嗤了一声。难得的没再多说什么。这是做梦，但他没必要打破一个自满自信小子的美梦。谁还没个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