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死!
只是看着这矜贵的景阳侯府,她眼底的羡慕伴随着一丝狠毒转瞬即逝。
景阳侯府的内院,可谓是聚集了不少豪门世家。
府里的装饰也是十分的华贵威严,同宫中的宫殿都不分上下。
因为不是宫中,所以宴席并未分男女席,而是同席。不少世家的千金小姐与公子聚在一块闲谈。
“你听说了吗,那何皎皎啊上次赏花会谈上,把宁昭公主推入那桥边的湖水中!”
一位世家小姐与着旁边的人悄声交谈着。
她身边的人故作惊讶,“那世子岂会放过她?要知道景阳侯世子可是最宠爱这位嫡妹了。”
世家小姐看了她一眼。“我看未必。”
“宁昭公主性子最柔顺,哪次不是那何皎皎哭诉几次就过去了的?恐怕这次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罢了。”
“是啊,要我说,堂堂景阳侯嫡女,竟然如此不成器,不过那何皎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是贵妃的侄女,横行霸道。”
两人刚要说着什么,一旁传来一声颇为不屑的声音。
“你们也轮得到议论皎皎的事情?”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同时扭过头,便看见夏月株叉着腰脸上带着的满是不平。
“说靠山的,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靠山可以靠。”夏月株神色轻蔑,“如今谁不知道后宫是贵妃娘娘最大,贵妃娘娘一向又是最宠爱皎皎的,就算这景阳侯府在权势滔天那又如何。”
“当真是同何家那位无知的蠢货一般。”一旁另一道声音响起。
夏月株气急转身,说话间的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不少。
比起她,那道当声音始终不变,“皇后尚在,又怎么有穆贵妃最大这一说。”
“见过季小姐。”
站在一旁的两位小姐见到来人都十分默契的行了行礼。
季汝是季府嫡子,而季府在朝中亦是富有名声的名门望族又同孟府是世交。
但是传闻,季家嫡女向来娇宠惯了,见谁不顺眼便怼谁,养成了一副娇蛮脾气。
同龄的小姐想与她交好都无一例外的被她赶了出去,她与孟鸢的交集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
主要是由于孟聿过分的宝贝自家妹妹。
夏月株见到季汝,虽然不解脾气一向差的不行的季家小姐竟然会替孟鸢说话。
“没想到季小姐也如此爱管闲事。”夏月株言语间都带着极强的嘲讽意味。
季汝斜睨了她一眼,倨傲道:“怎么,你就不是多管闲事了?”
夏月株显然是被气得口不择言了,“那又如何,如今谁不知道皇上宠爱贵妃娘娘,皇后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
景阳侯不过是当时围剿乱贼时得了些功绩,才让孟鸢得了个宁昭的名号,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废物公主。”
话一出口,她就彻彻底底的后悔了,周围的交谈声都停下,她的那句废物公主还隐约的回荡在空气中。
即便她说的这些话是真的,或者这些话是世家小姐中的饭后谈资,但都不该被挑明出来。
且不说夏家有多大本事,光是一个孟家,京中又有多少家族敢与之对抗?
季汝唇角微扬,用口型比了四个字,“胸大无脑。”
夏月株这才猛然醒悟,方才季汝是有意激怒她,故意让她把话说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走来。
红裙裙摆微动,流苏在空气中划出漂亮的弧度,伴随着有些温软的声音。
“是吗?废物公主来收拾你啦。”
夏月株的脸色一白,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利落的打在她的脸上,结结实实的。
夏月株毫无防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白的小脸登时红了一大片。
“呀。”孟鸢的语气惊讶,捂着嘴看着地上狼狈的人,“抱歉,第一次打人没什么经验,一定很疼吧。”
庭院中心的茶几上沏上了热腾腾的茶水。
孟聿指尖碰了碰杯身,明显心不在焉。
季言酌一脸明了的表情,放下茶壶,笑着调侃道:“阿聿,你是有多宝贝你家小公主啊?”
“就这么一会儿也放心不下?”
孟聿轻抿一口茶,表情不变,“何家的人来了。”
季言酌一脸了然,“想必是来认错的,不过你家小公主最是容易心软了,你要是想拿何姣姣如何,怕是有些困难。”
“嗯。”孟聿轻哼一声,温然一笑。
这让一旁的季言酌有些不解,“怎么,你是有新法子了?”
孟聿摇了摇头,嘴唇弯起,“听闻贡王殿下似乎还未有王妃,陛下为此也苦恼了许久。”
季言酌放下茶盏。一脸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