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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露忧心的说:“这确实是个问题,长年累月的吃药、医治,任谁都会有埋怨、想放弃的时候,何况宁意她还有经历了那许多的磨难。”
封澜语毕业后在医院实习时见过许多病人拉着医生的手说:“太痛了,别救了,让我死吧。”
俞宁意的情况和那些重病的人不同,她的问题不会给她的身体带来痛感,可是心里的痛有时候比之肉体更难忍受。
一时间在没人开口。
俞敏想到那日她带女儿去刑场回来后的谈话,眼神坚定了许多,说:“这事我们大人决定不来,那就让意儿自己决定。”
俞景元说:“我觉得可行,无论如何选择,皆是她自己所选,往后不论是何结果,她自己选的,更能接受。”
梁露:“那就妹妹你去和宁意说说,看看她自己是什么想法。”
“嗯,等我同她说好,治与不治在告诉你们。”
晚上母女俩躺在一张床上,俞敏才说起这件事。
“今天你见到的那个陌生爷爷,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俞宁意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让他来看你吗?”
俞宁意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娘的意儿真聪明。那意儿你想让他给你治病吗?”
俞宁意点头。
“可是这病不一定治的好,你要吃很多很多药,扎很多很多针,最后也不一定治的好,你还愿意吗?”
俞宁意点头,她想,她想说话,曾经那样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吃药扎针会比从前落在身上的棍棒拳脚难忍吗?不会的。
即便治不好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好,那咱们救治,不管治多久,娘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