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真的给你送了个姑娘?”
“对啊,但是我真的没做什么,那姑娘机警,自己跑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那个儿子呗,我初来此地,去赌场玩了几把,正巧和刘金宝对上了,我输了不少钱给他,但是我也不差那几个钱,输就输了呗,谁知道过了几天我再去赌场又遇上了刘金宝,这次也是他赢了我的钱,但是被我的下人发现他出老千。我抓了刘金宝一问,两次赢我的钱都是因为出老千,我实在气不过,让他还钱,可是他早就把从我这里赢去的钱挥霍一空了,我就说要上他家去找他爹妈要。刘金宝怕丢脸,自己回家去把他爹找来了,他爹说家里没钱,只有个闺女,卖给我当小妾,我一寻思也不是不行,就说先把人带来给我看看,谁知道闺女根本不是他的,而是他偷来的!我今天也就是想见见人,多余的我也没想做。”
黄老爷越说越气,但还不忘给自己说好话。
可惜听这话的人不对。
莫梅听了黄老爷的话,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发寒。
她的丈夫和儿子,一个沾赌,一个拐了别人的女儿来给儿子填窟窿,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两个是这么不是人的玩意啊!
从前刘鑫替人家做法事,借着身份多收钱,她只以为他是贪财,如今居然干出这么黑心的事情。
还有那个儿子,当初让他安心待在家跟着他爹学点本事混口饭吃,他觉得他爹那一套都是糊弄人的假把式,不愿意学,非要出去打拼。
结果出去几年,一事无成的回来,还不死心,整日混在县城里,住客栈,住那些狐朋狗友的家,甚至没人收留也没钱的时候他直接睡在大街上也是有的。
实在没办法,莫梅和刘鑫才在连水巷买了一处不大的小院,给他栖身。
原以为他只是好高骛远了一些,改不过来,只求他不做些坏事嚯嚯家里,谁知道他竟然沾上了赌,还动手脚去骗人家的钱。
她就说,从来不爱回家的儿子,这次怎么回家待了这么多天,她逼问了许久,儿子也才松口告诉她是欠了别人钱,回家躲躲,多的也不再说。
欠谁的钱,怎么欠的,莫梅一点都不知道。
她拿钱让儿子去还债,儿子也不去,只说躲过那几天就不会有人要债了,原来竟是想了这么阴损的法子替自己还钱!
俞家人刚刚上门来,她害怕儿子被发现,百般阻拦,现在想想,她就像个笑话一样。
莫梅浑浑噩噩的出了客栈,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家去了。
俞江一行人到了连水巷,很快就找到了俞景元。
得知了情况,就让人分开出去寻找。
此事不便声张,他们找人的借口也是家里的小姐出来玩迷了路走丢了。
另一边,华锦已经带着俞宁意回到了他落脚的客栈里。
华锦的属下们看见他带着个姑娘回来,一个个震惊不已。
非常好奇却又假装不经意的往华锦身边凑,时不时偷看几眼俞宁意。
俞宁意感受到他们的视线,很是不自在。
华锦不动声色的移了几步将俞宁意挡住,说:“去重新开间房,然后准备一份笔墨来。”
“是,主子。”
华锦带着俞宁意坐在客栈的一楼,等手下把房间开好才带着俞宁意上楼。
很快手下也拿着笔墨和纸来了。
华锦接过去放在俞宁意的面前,说:“写吧,越详细越好。”
俞宁意点了点头,就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她写的时候,华锦什么也没做,就静静的看着她写。
不一会儿,俞宁意就写好了。
等字迹稍稍干了些,俞宁意才把纸张递给华锦。
华锦先看了看俞宁意的字,写的也就一般。
在仔细一看内容,挑了挑眉,然后抬起眼看着俞宁意说:“俞洪是你伯伯?”
俞宁意点了点头。
华锦轻笑一声,说:“可真是巧,我恰好认识他,还有俞景元,我也认识。”
俞宁意眼神微微一亮,她是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是淮阳县梨花村人,回来奔丧被人拐了,她伯伯是俞洪,是个将军。
俞宁意特意在最后强调了一下俞洪的身份,给自己加一点保障。
但并没有提到堂哥,这人一下子就说出了堂哥的名字,想必是真的认识。
而且这人看着很有气度,年纪跟堂哥差不多,应该是堂哥的朋友吧。
俞宁意提笔,重新在一张纸上写:你是景元哥哥的朋友吗?
“不算朋友,见过几次而已。”
俞宁意又写:哦,那你快送我回去吧,不然我娘该担心了。
“你应该也累了,你就在这休息,我派人去通知你的家人。这里就是淮阳县,很快就能通知到他们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