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期待落空,倒不如说,是一种更加直观的感受,这种感受很片面,仿佛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别人分明觉得我很正常,只是我在弄虚作假,企图以假乱真的把戏。
不过,别人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难过身体不舒服的是我,又不是他们,他们没有感受我的感受,想说什么,就由着他们吧。
如果他们感受了我的感受,他们一定会瞪大双眼,充满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露出痛苦而又苦涩的笑容,开始向我表达歉意。
当然前提是他们感受了我的感受,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那么强大,又怎么会如我一般陷入这种感觉之中呢。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那种乐观,体面,合群的人,怎么会向我这种人投来赏识的目光和橄榄枝。
除非是日夜颠倒,海水倒流,世界末日,他们才会注意到我的异样吧。
因为不合群,社交恐惧,我畏惧人群,厌恶和他们交流,甚至去了解认识他们,他们这种俗人,换句话说是更体面的人,只在乎自己的脸面和是否更加符合标准答案,显然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如果,不是因为不得不和上课下课,往返于寝室和校园,我根本不会和他们有任何的交集。
校园和寝室就仿佛是地狱和天堂,踏入或者离开,我都会反应很强烈。
地狱和天堂往往只是一念之间,其实都是个人的主观感受,并不是来自其他人的施压,只是我对于校园这个场景所产生的感受。
只有回到寝室,才仿佛回到了天堂,从苦海之中脱身,如同上岸的鱼重新回到了水中,那种舒适,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么就暂且把这种感觉称之为安心或者是享受吧。
可是关于这个阶段的记忆,却又模糊了,仍旧难以回忆起来,也许,这些记忆,根本就是我在夜晚做的一场噩梦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些日子,稍微回想便是会让我抗拒,所以在这里就一笔带过。
后来的日子,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是我这一次正式的休学了。
是完整的休学一年,好像不到一年,我就重新返回学校了。
休学期间,我进行着所谓的康复治疗,其实更多的是吃药,虽然医生建议我多运动,但是我真的不喜欢运动,而且那个时候,我真的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别提运动了,手机都成为了摆设,放在那里好像是一个摆件,一天都摸不了几下。
我更习惯做的是发呆,说得更具体点的是望着窗外发呆,或者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或者低着头哪里也不看的发呆。
这个时候的我,眼神完全是直勾勾的,仿佛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些什么东西,但其实只是在发呆,如果不认真观察,绝对会被我的眼神欺骗过去。
发呆的时间过得很快,半天过去了,晚上我妈叫我吃饭,我真的没有听到,就算是听到了,我的反应也比常人慢上许多,仿佛反射弧长的可以绕地球一圈。
我根本就吃不下去,没有食欲,什么都不爱吃,只是敷衍了事,草率的应付一口,直到父母满意我吃了多少,我才动作缓慢的下桌,回去继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