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山家的。”林西西眼珠子一转,随意报了一个邻居的名字。
“林德山?你是林德山家那小丫头?天哪,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小时候我抱你,你尿了我一身。”林镇东一脸感慨。
“哈哈,我听我爷爷说过,我不仅尿过你,还爬你身上拉过粑粑,你把我放在冷水里洗,把我整着凉了,我咳嗽了好久才好。”林西西说的是她小时候的事。
林镇东对这事没印象,不过他以为自己记性不好,见林西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就有些信了。
两人扯上了这一层关系,就越聊越投机了。
“哎,你到底在这儿等哪一个嘛?”林西西看林镇东说会儿话就往手术室瞟两眼,便有些好奇地又问了一次。
林镇东叹了口气,“是个背时娃儿。南大街爆炸的时候炸到了,都飞屋顶上躺起了,我看他黑睃睃的,以为是具尸体就背下来了,后头整了半天又发现还有气儿,送医院来抢救了好久了,好像还是不得行。
听医生说,这娃儿哪怕活着都跟植物一样。
长得还多好看的,岁数也不大,也不晓得结婚没结婚,反正挺可惜的。”
“哦,是有点背时嘎,叫啥名字安?”林西西随口问了下。
“姓程,叫啥子子歌还是纸哥。”林镇东道。
程,子歌?
还是程……止戈?
林西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林镇东,“是羊城的本地兵?”
“不是,从清江来的,来支援地方上的清扫任务的。”林镇东本能地回答完之后又立马捂了捂嘴,左看看右看看,懊悔无比地道:“这事照理是不能说的,我又违反纪律了。
喂,西西,你刚刚说你是军属,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