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退不说,还要白拿走一切,是不是你没跟他说清楚啊?”
大喜头都快埋到胸前了。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明明说了,我爸嫌分一半太少,硬要走了三分之二,还说厂以后就不姓骆了,跟着我一起去办的更名啊。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你爸可真无耻。这厂子开建是许家老爷出的钱,他也招上门的女婿,他骗着你妈把厂名改成他的名,自己在外头花天酒地,把你母女三人丢在危险之中不管不闻。
林西西解救了你们一家,先是二喜恩将仇报,毁了原来的成衣和原料,又发疯砍死你妈。
你们这厂出了这么大的事,外头的人都说是凶厂,没人敢接手,最多一个只出五千。
人家林西西出了五万来买,出了十倍的高价。
你们不感恩戴德,居然收了钱还反口,打着要原来的成衣和来料的名义来收厂。
原来的成衣和原料,可是你们自己家的二喜烧了的啊。
真是……丧尽天良啊。
你爸干这样的事,真不怕天打五雷轰啊。”
一番话说得大喜无地自容。
“你家你倒是个好笋,可却没长脑子。
你爸明明是骗你的,说当时没看清楚合约,让你把两份合同都拿出来看,你一点也不提防,回来也不说原因,只让雷厂长给合约对一对,他只以为合约出了错。
他那么信任你,二话不说让你自己对,你却拿着合约兴冲冲去找你爸,让他把合约当场撕成了碎片。
现在商会那边也帮着他,非说没有买厂这回事儿。
骆家人根本没收到人家一分钱。
我们硬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真是越想越冤枉啊。”
“事已至此,别说了,愿意走的现在赶紧走,明天肯定要打起来的。”雷宁摆手道。
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走了。
剩下的几十个职工全都咬着牙留了下来。
天渐渐的亮了。
外头传来了骆云浮的叫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