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翻滚了好几圈才缓缓停下。
男子一把捂住胸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钻心的痛楚让他整个面颊变得扭曲,心中更是无比惊骇。
怎......怎么可能!
全力一击,耗尽了魏月白发丝里所有的元气,长剑猛然拄地,身形微晃,气喘嘘嘘。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瘫倒在地的男子,嘴角一翘。
前一次催动长剑,他只动用了月白甲里的元气,将发丝里的元气保留,就是在防备此人的后手,后面的情形果如他所料,保留的元气自然有了用武之地。
发丝里的元气容量虽比不上月白甲,但比之魏月白初次出宗门要好许多,足够他催动半瞬的御真之威。
半瞬的御真之威,无论时间、距离都要计算的极为精准,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情形瞬间就会逆转。
索性,此人的性格高傲自大,总喜欢自作聪明,却是给了魏月白催动长剑的好机会。
但毕竟是玄元境修为,有丹药恢复伤势,对自己又有了防备,想要像上次一样一击而中,几乎不太可能。
血缠丝已然不能再次困住此人,却可以牵制和感应此人的踪迹。
自己速度虽然及不上他,但此人重伤在身,就算有疗伤丹药,断骨之伤又岂是那么容易好的,慌乱之间定有破绽。
有了这些条件,在长剑击出的瞬间,魏月白预判此人的位置,先发制人,一击而定。
这一切皆在魏月白的计算之中。
男子依旧没有回过神来,整个身子蜷缩颤抖着,一双眼睛睁开,却是毫无色彩,心中始终无法置信。
对方明明都已经耗尽元气了,为什么还能催发御真之威。
自己居然连续两次败给了同一个人,还是一个无名小卒。
自己居然败了,怎么会这样......
“怎......怎么会......”
“咳咳咳...噗...”喃喃自语间,一阵剧烈的咳嗽,大口血块儿猛然喷出。
话语已经无法成句,剑光击穿的虽只是寸许大小的空洞,但所携带的强悍剑气几乎将他整个右半边的身子摧毁,即使他之前服用的疗伤丹药,也来不及回复那飞速流失的生机。
魏月白提着长剑,慢步走到男子身前,缓缓问道:
“你是谁?”
“你和萧成是什么关系?”
“你和这里的主人又是什么关系?”
“他(她)现在在哪儿?”
“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过你。”
放过你...你...!!!
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炸响,男子瞬间清醒。
求饶?
不,自己怎么可以求饶!
自己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自己堂堂一个玄元境修行者,有望进军元衍境,有着远大前程,是可以光宗耀祖的修行天才,怎么可以向一个无名小卒求饶。
从来都是别人哀求他,自己怎么可以做出那般下贱的事。
心中愤怒,他艰难的抬起头,但目光刚刚触碰到魏月白的眼神,那胸前的刺痛便猛然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整个身子立时一个战栗。
等他反应过来时,顿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尽的耻辱。
他苦笑一声,但极端的痛楚却是让他笑得极为难看。
自己居然......居然......
他心中万分的屈辱和不甘。
“看来你是不会说了。”魏月白本想从他口中问出关键信息,但此人虽然狂妄自大,极度自负,却还算的上是一块硬骨头。
“罢了。”
没有折磨人的习惯,既然从他这里拿不到答案,就去问知道答案的人。
忽尔,一股危机感莫名袭上心头,霎时间,魏月白寒毛倒立,来不及多想,猛然侧跃而出。
叮!!!
一道流光瞬间穿过魏月白的所在之地,直接撞击在房间的墙面上,又瞬间消散。
魏月白站定身形,抬头看去,房间入口处,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灰衣女子。
刚才的攻击就是她发出的。
不过魏月白有些疑惑的是,刚才攻击他的那道流光明明威力极强,却没有对这个房间造成丝毫的伤害。
摇摇头,没有闲心多想,看着眼前的女子,魏月白神情凝重。
此人竟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定然是个高手。
忽尔,眸光一凝,莫非她是......
“对,没错,就是我。”灰衣女子仿佛看穿了魏月白心中所想,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