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还故意压低价拉他们客人的那个摊贩。
被粟朗一把拉回来。
“别冲动。你打他这一顿是出气了,他报警把你抓去警局,关你十天半个月,你说谁的损失大?”
李石头又气又急:“那我们就这样不管了?咱们的顾客好些被他们抢走的!”
刘天:“不然我们也降价?”
粟朗摇头:“降价不是长久之计,今天我降,明天他们继续降,这样恶意竞争下去,我们都挣不到钱,甚至还亏本。”
刘天、王小明、李石头几人气得不行,又拿他们没办法。
粟朗眯眼看向对面的摊子,朝刘天勾勾手,和他说了几句话。
刘天的眼睛越来越亮:“好,我这就去。”
“朗哥,你让刘天去干嘛?”
粟朗:“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到了中午吃饭,他们果然很快知道了,粟朗让刘天找人买了对面的货。
“这不是给他们白送钱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粟朗拿着对面的货,一件件摸过去,又扯了扯,然后脸上露出了笑:“放心,他们的货卖不长久,东西质量太差了。我估计这袜子,洗两次就会破洞。还有这内衣,里面不是纯棉的,版型也不对,穿着不会舒服。”
对面只买到了同样式,但是质量完全不一样。
“而且市里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摆摊的地方,这里卖不动,我们还能去大学城。”
粟朗不关心对面的恶意挑衅了,有些自作聪明的人,你不用出手,他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
有客人喜欢便宜就让他去,有客人问为什么他这边的贵,粟朗就拿质量说话。
“我们家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进来的,袜子结实透气不捂汗,内衣里面要么纯棉要么加蚕丝,而且版型也绝对最合适人体的。便宜货我也能进,但那穿着不舒服,穿几天就烂了,卖了也是砸我的招牌。你们穿一次觉得不好了,肯定不会再来我的摊子。”
“对对对,是这个理。我情愿多花点钱,也不想买次品东西。”
“那你选我家摊子是有眼光的,我家就没有次品。”
客人被哄得心花怒放,在粟朗这里买了一堆。
粟朗家的生意虽然受影响,但晚上粟朗再去大学城摆个摊,睡觉就在刘大德酒店的宿舍里挤一挤,快到夏天了,也不担心冻到。
没货了回家再拿,很快,粟朗的家里的货越来越少,他手里的钱也越来越多。
“对了,今天我去趟警局。”
王小明随口问道:“去警局做什么?”
“有点事。”
粟朗是去领他之前交到莽哥那里的保护费。
乡亲们的保护费他已经用自己还了,从莽哥这里剿上来的钱自然是归他的,他不能不要。
粟朗把记账本给李队看过了,所以这钱他拿着也算过了明路。
从警局匆匆回来,刘天就递给粟朗一把瓜子,朝对面摊子一点头:“看,真热闹。”
粟朗抬眼看过去,只见一群妇女拿着从对面摊子上买的小衣服,抓着摊主让他赔钱。
“你这衣服这么差,卖的也不便宜,你拿我们当冤大头呢?”
“这种一次性衣服卖给我们,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不管,衣服穿一次就烂了,你给我赔钱!”
“赔钱!”
华国人爱看热闹是天性,对面摊子被围得严严实实,摊主想跑都跑不掉。
而且过来的人各个难缠,也不怕事,都是附近家属院的,喊一嗓子能叫过来更多人。
最后摊主只能捏着鼻子退货退烧,粟朗这边不费一兵一卒,对面就一败涂地,估计赔得不少。
那些被对面便宜吸引过去的顾客,又回到了粟朗摊子上。
“还是你家的东西好,穿一个月了什么事也没有,不起球不变形。”
粟朗笑吟吟地给客人挑货,一点不介意她们选择了更便宜的:“我家的东西你可以放心,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而且我卖得也不贵,就走个薄利多销,赚个人工费。”
至于是不是这样,顾客们只要买得开心就好了。
*
六月下旬,粟朗家的麦子要收了。
粟朗:!!!
收麦子,这怎么干?
望着一望无际变得黄灿灿的麦子,粟朗没有感觉到喜悦,只感觉眼前一黑。
他们家地不多,只有五亩地,绵绵没有地,还没到重新分地的时间门。
听着不多,可要是单凭人力收,也要好几天。
而且收完之后还要晒、撵、扬……
没一项轻松的。
粟朗家以前收麦子的主力是他爸妈。
对,他爸也去地里,坐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