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丹娘,宫里究竟为何事召你?”他方才尝试向公公打听,却只得到对方冷淡的一瞥,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昌氏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妾身还在禁足期间,理应由和老爷前往。”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漠,让丁土的脸色微微一僵。
这时,门外传来了公公不耐烦的声音,催促着他们尽快出发。丁土无奈地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丹娘,我并非怪你。母亲她年纪大了,亲眼看到送出去的书童被杖毙,她以为你在责备她,受到了惊吓。”
“母亲含辛茹苦地将我们抚养长大,父亲离世后,她更是独自承担起家庭的重担。作为子女,我们理应多关心和理解她。丹娘,你是个善解人意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孝顺的事呢?”
丁土深吸了口气,语气诚恳:“你我作为夫妻,本应相互扶持。昨日言语过激,是我没有好好把握自己的情绪,希望你能原谅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仿佛只有昌氏一人存在于他的世界之中。
曾经,昌氏对他的柔情蜜意深感心动。然而今日,看着丁土虚伪的面孔,她内心不由得感到一阵反感。
【括号里的是依依的心声】
【哼,你母亲辛苦,与我母亲有什么关系?她的痛苦,又不是我母亲造成的。这种孝心,真是‘奇特’啊。】小依依嘴角微翘,不以为然地想着。
昌氏刚刚从PUA的阴影中走出来,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事情。她想起当年老夫人病重的时候,自己不分昼夜地照顾她,最后得到赞誉的却是丁土。
她忍不住感叹道:“父母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现在全家遭遇困境,老爷却要我置身事外,这难道就是孝道吗?”
陆丁土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悦。
丁土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疑惑,他紧紧地盯着昌氏,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些许破绽。昌氏,那个一直以来对他无比顺从的女人,那个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会尽力满足的女人,最近似乎有些不同。
但丁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深知昌氏的性格,她的逆来顺受,她的言听计从,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女人深深陷入他的掌控之中,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失去呢?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昌氏最近的古怪脾气,不过是因为自己最近对她的关注少了。她试图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激起他的占有欲。他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他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将昌氏牢牢掌握在手中,她怎么可能会有二心呢?
丁土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站在昌氏的身后,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他明白昌氏心中不满,为了缓解气氛,他轻声说道:“昌氏,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是人之常情。但你也要理解我的处境,明天我就安排人去疏通,让你好过一些。”
昌氏听到这话,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默默地开始梳洗。她的动作有些机械,仿佛心思并不在此时此刻。梳洗完毕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向宫门走去。
丁土本想跟上去,却被等候在门边的太监拦住。那太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知县大人,请留步。没有皇上的召见,您不得入宫。”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丁土只得停下脚步,这时他注意到太监怀中抱着一个襁褓,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婴儿。他心中一动,随即问道:“那个孩子是丁家的吗?”太监微微一笑:“是的,正是丁家的小姑娘。贵妃娘娘念叨多时,一直想见见她。”
听到这话,丁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连只有四十天的丁依依都被邀请进宫了!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和不安,他心中五味杂陈。
昌氏心中暗自思量着,她想起自己曾将血书偷偷地藏在歪脖子树下,如今看来,那封信果然起了作用。
她被宫中的太监引领着,穿过了层层宫门,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宫内金碧辉煌,富丽堂皇,但昌氏的心中却充满了不安。
“公公,有劳您帮我看一下小依依。”昌氏轻声说道,苹果抱着襁褓在宫外等候。
昌氏走进了御书房,书房内的气氛异常压抑。她只来得及用余光扫到父亲和大哥跪在中央,而那个威严的明黄色身影坐在堂前,那便是皇上。她心中一颤,立刻垂下头,匍匐在地。
她能感受到那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一把无形的刀割在她的心上。她不敢抬头,只能保持低头的姿势,默默地承受着这股压力。
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她知道,这是自己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她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有任何差错。
昌氏,一个普通的女子,此刻却站在了皇宫之中,面对着至高无上的皇帝。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颤抖,但仍然努力挺直腰板,向着那个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的人行礼:“臣妇拜见陛下。”
她的话语声音微颤,却带着坚定的决心。随着她的话语,周围的气氛仿佛瞬间凝固。每一个字都如同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