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她进去,说老太太正在午睡。这让昌氏想起了自己当年刚成婚时,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待遇。
那时,丁土曾劝解她,说老太太孤身一人抚养他们兄妹长大,吃了很多苦头,偶尔发些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昌氏在门外等待了许久,阳光晒得她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在暖阳的照射下,昌氏却展现出与场合格格不入的悠闲。她的举止间仿佛弥漫着一股挑衅的气息,对老太太的威严构成了公然的冒犯。她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像秋叶般轻盈地飘向荔枝,而荔枝则像接到密令的侍卫,立刻笑颜如花地应承下来,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透着古朴韵味的小桌与椅子。昌氏惬意地躺下,仿佛在享受一场视觉的盛宴,而荔枝则如春风般轻柔地为她摇扇。
这一幕,无疑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石头,激起了层层涟漪。王嬷嬷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如被冰水淋湿,心底涌起的不满与嫉妒宛如暗夜的潮水,不断侵蚀着他们的理智。他们注视着昌氏那如诗如画的悠然,心中五味杂陈,愤怒与无奈交织成一首凄美的交响曲。
正当此时,老太太从午睡的梦境中苏醒。当昌氏踏入这静谧的房间时,老太太的眼神如同利刃般锋利,似乎能洞穿一切伪装。她没有半点困倦的痕迹,眉宇间流露出的怒意如同山涧的清泉,清澈而冷冽。“今日在外,你是否与人发生了冲突?”老太太的话语中弥漫着不悦的寒气,仿佛严冬中的霜雪,冷冽而刺骨。
昌氏心中一紧,她知道老太太是在为她的宝贝大孙子出气,于是她立刻回答道:“没有,婆婆。我只是在维护侯府的尊严和利益。”
“你是丁府的儿媳,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侯府的脸面……”老太太的话语如同琴弦般跃动,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她那深邃的眼神中燃烧着对昌氏行为的愤怒与失望。
“我还听说,你把丁雨健的娘送进了衙门?”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地上。她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丁雨健如今在老太太心中占据了无法取代的位置,成为了她心中的瑰宝和希望。昌氏所生的孩子虽然个个聪颖,但在老太太眼中,却始终不及丁雨健在她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