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做母亲的人,怎么能够如此心狠手辣?她昌氏生的几个没用的废物,就要毁掉别人家优秀的孩子!毒妇!”老太太的怒火中烧,拐杖在地上的砸击声砰砰作响,每一个声音都像是砸在人们的心头。
丁土的眉头紧皱,神色复杂。他显然对昌氏的行为感到不满和愤怒,但他还是试图为孩子们辩护,“娘,慎言!丁生他们不是孽种,他们也是我的孩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老太太,眼神中带着几分凌厉。突然间,她的拐杖犹如闪电般猛地一挥,狠狠地砸在了丁土的脑袋上。丁土痛得捂住头部,丝丝殷红的血迹从指缝间溢出。
“真是糊涂!”老太太的责备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刺人心,“昔日的丁生,才华横溢,风华正茂……如今,他不过是一个残废之人,一个连基本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废人!他的存在,只会给丁府带来无尽的耻辱和羞愧!”
老太太的话语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让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丁土低着头,不敢直视老太太的目光。
老太太端坐在檀木椅上,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怨毒。窗外,细雨绵绵,仿佛与她此刻的心情相互呼应。她轻叹一声:“雨健,他多么聪明啊,名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香花,更是美艳绝伦,得方丈预言,贵不可言。可是,晓晓呢?她默默地跟在你身后,无名无分地过了十八年,多么委屈啊!”
老太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仿佛在为晓晓的命运叹息。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声音也变得低沉:“昌氏那个毒妇,差点毁了雨健的名声,让我们全盘皆输。我原本盘算着,如果晓晓这一胎孩子早夭,便将香花过继到她名下。如此一来,香花便是她的女儿,有了这层血缘关系,她必定对香花信任有加。”
老太太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仿佛在回忆当时的计划:“对昌家,对昌氏,我们做什么都有机会。只要香花在她名下,我们便有了操纵的筹码。等到将来香花大义灭亲,还能得到好名声。”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得意,但很快又变得黯然:“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看来,一切都要重新谋划了。”老太太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风雨。
夜幕降临,府邸沉浸在一片幽深的黑暗中。下人们小心翼翼地关紧每一扇门窗,确保门神已经贴好,以抵御邪祟入侵。夜空中,子时的钟声缓缓敲响,带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
忽然,天边涌现出一阵阵白雾,仿佛是幽冥的使者,将整个府邸笼罩在一片迷蒙之中。在这白雾之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各种形态诡异的生物。有无头之人漫无目的地寻找自己的头颅;有断臂残肢在雾中飘荡,凄厉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有血盆大口,仿佛欲吞噬一切生灵。这些骇人的存在,形态各异,全都漂浮于夜空之中,仿佛在审视着这座府邸。
耳边不时传来一阵阵尖利的声音,像是鬼魅的嘲笑,又似是恶灵的低吼。昌氏身披衣裳,脸色苍白如纸,甚至连点亮油灯的勇气都没有。她紧紧依偎在夫人身边,声音颤抖地说:“夫人,您放心吧。我已经在府邸四周都贴上了门神,墙脚还撒了黑狗血,辟邪镇宅,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尽管她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和坚定,但仍然难以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
在这充满恐惧和不安的夜晚,府邸中的每一个人都屏息以待,期待黎明的到来,带走这恐怖的一切。
昌氏看了一眼丁依依,她睡得正香,由于热,踢开了锦被,露出了雪白的小肚子。昌氏轻轻拉过依依的衣裳,为她盖好肚子。她轻声道:“今晚,恐怕只有依依能睡个好觉。”
昌氏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色:“圆圆已经离开了吗?她用过晚膳了吗?”昌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和尴尬。
荔枝掩嘴笑道:“夫人,您放心吧。圆圆小姐已经回去休息了。我派人给她送去了点心,现在这个时辰她应该是去游街了。”
在门外的风声中,一股冷风呼啸而过,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气息。那风声凄厉,仿佛鬼魂的哭嚎,令人毛骨悚然。苹果被这风声惊得脸色苍白,他叹了口气:“每年七月半,都是这样人心惶惶的。”
夜色笼罩下,雾气弥漫,仿佛有一层厚厚的白纱遮住了视线。这雾浓得几乎可以触碰,昌氏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东西,再远就完全被雾气遮蔽,白茫茫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淹没在这浓雾之中。
“往年只要关上大门,我们还能在院子里活动。”苹果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但今年,这雾竟然已经侵入府内,好像府里也出现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昌氏眼神一紧:“下人们都进屋避让了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关切和紧张。在这样的夜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恐慌,她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
明明是盛夏时节,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寒冷的氛围,仿佛寒冷已经渗透进了骨髓,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昌氏抚摸着自己的胳膊,感受到皮肤上突起的鸡皮疙瘩,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