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多事之秋世道浑
黑白颠倒真难寻
且闻诸多悖逆理
人也鬼来鬼亦人
……
老太战兢兢地说完,站起来,再次催促道,“闺女,你俩都知道了吗?还是快走吧!”
“呵呵呵呵……”,周玲笑了,“老人家,看把你吓得”
“还笑得出来,真不知深浅”,老太太瞪了她一眼。
“奶奶,不用怕,它不吃人”,周玲告诉她。
“你怎么知道它不吃人?”老太太问。
“俺的生物老师曾经教过我们,凡是长犄角的都是食草动物,根本不吃肉”,周玲说。
“真的?”,盛戈将信将疑。
“当然”
“不吃人怕它何来,周玲,走咱们去把它捉来”,盛戈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怎么,你两个女孩子去捉妖?别逞能,还是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这可不是闹着玩”,老太太急忙劝阻。
“放心吧老人家,我俩不怕,你只要告诉我们祠堂在哪里就行”,盛戈说。
“你们真要去?”
“当然”
“好吧,我告诉你,出村口一直往东走,上了大堤往左拐,不远便是,你们千万要当心”,老太太再三嘱咐。
“没有打虎艺,不敢上山岗,您老就放心吧!”,盛戈信心满满地说。
“奶奶,俺姐姐还饿着肚子呢,你家有没有吃的,给我们点?”,周玲问。
“我给你俩下碗面条吧!”
“不用,来不及了,现成的就行”,盛戈说。
“好吧,我这里有两个窝头你拿去吧”,老太太说完,从梁头上吊着的竹篮里拿出两个窝头,递给了他俩。
周玲摸了摸衣兜,见里面没有零钱。于是,拿出一块大洋塞到老太太手里,“奶奶,这个你拿着”
老太太捏着手里的钱愣了半天,“闺女,你这是……?”
“饭钱”
“哎哟喂,我说闺女,两个破窝头还要什么钱,就是要饭的也得给人家不是?不要,不要”,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要。
“奶奶,我们不是要饭的”,周玲说,“吃饭就必须给钱”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剩下的是打扰费”
“打扰费?我不明白,这么一说问路还要给钱呢?”,老太太怎么也搞不明白。
“奶奶,这是两码事,不给你多说了,我们走了”,盛戈说完,啃着窝头和周玲离开了。
望着盛戈和周玲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钱,不解的自言自语,“这两个姑娘是干什么的,上帝派来救苦救难的天使?”
……
皓月当空,天上白云飘飘,大街上死一样寂静,连一声狗叫都没有,给本来让人心神不宁的情绪,又增加了几分恐怖。
盛戈和周玲艺高人胆大,她俩迈步来到大堤,左右看了看,果不其然,见一座高大的房屋矗立在左边的不远处。
二人走到那里,推门进去看了看。
里面空间很大,一张张条几上摆满了形状相同的木制红色牌位,上面写着不同人的名字。
中间是一张供桌,上面摆着供品,左右两边的灯台上,点着茶杯粗一般的蜡烛,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中央一个庞大的方形香炉里,焚着香,袅袅青烟弥漫开来,给人以肃穆而又庄重的感觉。
盛戈和周玲从祠堂里出来,轻轻地掩上门,隐藏起来,暗地里静观其变。
夜深人静,星星点点,皎洁的月色照在河面上,折射出一片片淡淡的磷光。微风吹拂岸边的垂柳,如同淑女的长发碧浪在空中飘逸。
盛戈和周玲躲在一处坑洼里,屏住呼吸,不时地向祠堂门口观望,此时的心情比做贼还要紧张。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除了树枝摇曳和哗哗的流水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动静。
“盛戈姐,这鬼怪今晚是不是不来了?”,周玲沉不住气了,她悄悄地问。
“叫同志”
“人多的时候再叫呗,我觉得叫姐亲切”
盛戈摸了摸周玲的头笑了,“行,暗地里咱们就姐妹相称,别忙,在等一下”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二人悄悄地窃窃私语。
突然,盛戈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她伸出食指放到嘴上,“嘘……”
两个人心情又紧张起来,她俩探出头来,朝同一个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一个庞大的怪物从祠堂后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它的身体像吹到极限的大皮球,用两根木棍支撑着。头如同成米的罐子,有两个人头那么大,没有脖子,若没有两个犄角,那就是一大一小两个球连体,借着月光往脸上看,周玲不由得瞪大眼睛,她急忙捂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