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渗出来的冷,在这最绝对的冷漠里面,他看到了另一股无尽的荒凉和死寂……
仿佛一切的生机都被剥离,这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武器。
有密密麻麻的疼意在心头蔓延,疼的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明明没有半点伤口,可他拒绝了,手腕上的疼痛不及千分之一……
“画画……”他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亲亲的还是温柔。
燕初渺没有动,他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面部表情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
其间,江恻叫了她无数次,他没有半点回应。
手里的刀子也没有前进半毫。
似乎是冷冰冰的武器停止了运行。
时间就这样过了近二十分钟。
手腕上的那个力度忽然松懈了下来,脖子上冰冷的感觉也离去了。
小姑娘坐回了沙发上,一如刚刚那般。
江恻忍着身上的剧痛,很费力的做了起来。
他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动作姿势和方才没有任何不同的小仙女。
刚刚发生的一切,更像是一场梦。
可身体上的疼痛,眯眯缓缓的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
燕初渺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清醒的。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甚至十分的差。
可同样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所以他完全没有丝毫的担心。
直到她第一时间察觉到房间里有另外一股气息,以及一转头直接对上了江恻,泛着红血丝的眼睛。
她微微愣住,然后下意识的问道。
“居然还活着。”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碰我?”
当他目光落到反叛那红肿着的手腕时,眼里的讶异更为明显。
但她并未多说什么。
而是直接站起身。走了过去。
两人之间隔得并不是很远,没记过,她就到了江恻的面前。
她直接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