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跑。
跑着跑着,两个梨子一个接一个地滚落在了地上。
好笑又心酸。
影厅里想起稀稀拉拉的笑声,吴士勋凑近了金俊棉:“景秀哥演的好好,我都要以为他真的喜欢小茶了。”
“嗯。”主创在第一排,金俊棉坐在第二排。
他想看看自家弟弟的反应,视线却不自觉落到了都景秀身边的权茶上。
她梳了马尾辫,一压就塌,不方便倚靠座椅,只能坐得腰背笔直。
垂着的眸子没有焦点,纤瘦的五指抱着胳膊,精致的面容被唯一的光源映得雪白,像是在放空。
还轻咳了几下。
金俊棉收回目光,不一会儿,又不自觉地关注她。
终于,他没忍住,悄悄起身,从后门离开了影厅。
不多时,拿着个小毯子的韩恩熙走进来,让第一排最边上的工作人员传给权茶。
“给。”
权茶转过头,以为是河政宇让人拿的:“谢谢前辈。”
“是你经纪人给的,她刚刚出去。”
试映会的重点在观众的反应,不会把特别多的镜头给主创,权茶点点头,安然地把毯子围在身上。
金俊棉恰好回来。
“哥去哪里了?”
“洗手间门。”
吴士勋不疑有他,继续看电影:“你错过了小茶和政宇前辈的亲密戏。”
“没看到就没看到吧。”
情节逐渐变得激烈,“智希”和“宰泰”的碰撞突显,不知是错过了一段,还是因为权茶坐在前面,金俊棉突然也无法进入剧情了。
她包得像粽子,一会儿伸出手,托着腮闭眼,一会儿又悄悄伸手摆弄马尾,试图将它拿开靠会儿椅背。
总之,看起来,怎么待都待的不舒服。
影片逐渐进入尾声。
“宰泰”离开了矮楼,不知去向。
无论经过命运多少磋磨仍然清纯美好的“智希”从此变得格外颓废,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日渐枯萎。
直到有一天,一本名为《雏菊》的书发表爆红,撕开了“宰泰”自私的面皮,也让“智希”真切地感受到了成人世界的虚伪。
“我们离开这里吧。”
“宇哲”蹲在“智希”面前,声音轻得像是羽毛,抚过她的伤痕。
他们连夜收拾好行李,在星夜的陪伴下,手牵手飞奔过站台,赶上了离开首尔的最后一班车。
“滴——”,汽笛声吵醒了凌晨熟睡的鸟鹊,也击碎了梦境般的过往。
“智希”的身边不再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浓烟,而是干净的清新的香皂味道。
她穿着新的裙子,依旧纯白。
屏幕变黑,主创人员名单缓缓浮出,含蓄沉郁的钢琴曲响起。
吴士勋感性地哑了嗓子:“好悲伤的故事。”
景秀哥还亲了权茶!
虽然只是……额头,但也怪让人不舒服。
“士勋呐。”金俊棉突然唤他的名字。
“嗯?哥你说。”
“如果权茶和哥在交往——”
“什么?”吴士勋没控制好音量,其他人投来疑惑的视线。
金俊棉:“……”
他捂住身边弟弟的嘴巴,微笑着表示歉意。
权茶早已跟随导演、作家、河政宇、都景秀和其他主创站到了影厅中央。
“这个电影从去年八月份开始筹备,到现在马上正式上映,已经有一年时间门了,虽然时间门不算长,但剧组的每一个人,都付出了很多……”
李俊毅絮絮叨叨,权茶没再披小毯子,一层丝绸质地裙子,背薄而四肢纤细。
有观众提问时间门。
“小茶和前辈合作之后,有没有改变理想型呢?”
权茶都有些不记得她之前说过哪些特征了:“我现在不纠结于理想型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雏菊》否定了年龄差距过大的恋爱,小茶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呢?更喜欢年上还是年下?”
提问的小姑娘很年轻,没注意到自己的话里有坑。
影厅里的灯光晕黄,没有白炽灯那般明亮,权茶微微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但她还是敏感地发现了一定要予以回应的部分。
“首先,《雏菊》没有否定年龄差距过大的恋爱,它否定的是不健康、不对等的,涉及到了未成年人的畸形情感,在这样的情感中,成年人占据主动地位,往往会给年纪小的一方带来伤害。”
不回应,这个问题一定会引起争议。
“年上年下都好,还是刚刚说的,一切看感觉。”
即便身体看着有点虚弱,防御仍是铜墙铁壁。
作为经常要应付记者的队长,金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