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吗!”
“叔母!”金子勋有些委屈。
“你给我住嘴!”金夫人摇摇头,示意他安静下来后,她笑着转身走向了江厌离。
“金夫人!”嵞染挡在江厌离面前,一脸微笑的看着她道,“金夫人,事到如今想来您也听明白了,他二人之所以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不过是因为那三分之一的猎物而已。嵞染早就听闻金夫人您的为人最是严明公正,这样吧,为了能让他们两个都能心服口服,不如就由您亲自作为裁判,特为他二人加注一场狩猎比赛,比赛时间为一个时辰。当然,为彰显公正,金夫人还需勒令他二人在比赛之时,都不可用除随身佩剑之外的任何武器。”
昔年女扮男装在军营历练之时,有人曾告诉过嵞染,若想让一个看不惯你的人心服口服,最好的法子便是和那个人痛痛快快的比一场。她就不信了,凭他魏无羡的实力,还干不过一个只知道逞口舌之快的金子勋。
更何况,他如今还多了虞紫鸢这个靠山。
众所周知,自从经历了莲花坞被毁一事,虞紫鸢对魏无羡的态度,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虽不至于好到每日晨昏定省嘘寒问暖的地步,但起码已不再对他冷眼相向恶语相加。而且说出来可能不信,就在半个月前,她还让江枫眠把魏无羡的名字加进了云梦江氏的家谱。
金夫人和虞紫鸢在未出嫁前曾是闺中密友。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而今的魏无羡也算是虞紫鸢一个儿子的份上,所以就算她真的有意要偏袒自家侄子,但只要她不想让江金两家就此撕破脸皮,那她就必须得将这碗水端平。
金夫人是聪明人,只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会儿嵞染后,她便表明了自己态度。
“小欣。”她喊了一声她的贴身婢女,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吩咐道,“去给你家宗主通报一声,就说我心血来潮想办一个比赛,说完之后,他人要是想跟着来凑热闹你就让他来,要是不想来你就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虞紫鸢一样,金夫人的脾气也是相当的霸道火辣,金子勋根本就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不过就在这时,姚宗主却跳了出来:“金夫人!”他有些不满她的决定,“离围猎结束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大家乏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照我看,他们两个说白了不过就是小孩子玩闹而已,你让魏无羡把那三分之一的猎物吐出来,再给在场的大伙分了就好了。”
嵞染:“……”
好吧,请原谅她的才疏学浅,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为人着想”的姚宗主了。
以前闲来无事与蓝曦臣闲聊八卦时,她曾听蓝曦臣提起过几回这位平阳姚氏的当家宗主,此人虽说在剑法修为上没什么太大造诣不够,但在火上浇油和颠倒是非等耍嘴皮子的功夫上,却是炉火纯青的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想他堂堂一个宗主,见到两个小辈闹矛盾,你不上去帮忙拉架也就算了,竟然还火上浇油的当成了搅屎棍。
如此行事,说好听点呢叫凑热闹不嫌事大,说难听点那就是……算了,还是不骂了,蓝忘机说过的,骂脏话有伤风化,要是被传出去了可是会教坏小朋友的。
当然,话说回来,他帮着金子勋欺负魏无羡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思及此,嵞染幽幽的瞥了眼姚宗主,当看到他还在伸长脖子等人家金夫人的表态时,她觉得是时候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了。
最好是让他也体验一下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整人讲究个出其不意才能先发制人,是以,当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金夫人的回应时,嵞染这边,已经是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蓝忘机是第一个注意到她动作的人,正当他疑惑着准备跟上去时,却见嵞染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风,竟然一个箭步冲到人家姚宗主面前连着喊起了恩人,而后等姚宗主终于露出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的懵逼表情后,她又瞬间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
“这位姑娘。”姚宗主开口问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嵞染抽噎道:“恩公不记得我了?我是谢泠啊,就是十五年前被你从温若寒手里救下来的那个药人。唉,都怪我前几年挑灯夜读熬坏了眼睛,以至于现在两丈之外人畜不分,不然早在您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您了。”
“谢泠?”姚宗主茫然了,“哪个谢泠?你不是叫嵞染吗?而且,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有几个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嵞染见状,连忙故作惆怅的叹了口气。
“唉,您果然不记得我了。”她的语气满是受伤,“不过这也不能怪您,毕竟像平阳君您这种做好事不留名又深藏功与名的绝世高手,光一个影月阁就已经够您操劳的了,哪还有空记得起我这个自幼流落街头后被人变卖进青楼然后宁死不从的好不容易逃出来后结果又被南疆巫蛊一族抓走炼药人的小小渔家女!”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