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不及夫君的万分之一……”
“贱妾往下要说的话,夫君如果觉得有几分道理,就姑且一听,夫君如果觉得没有道理,只当贱妾在胡言乱语……”
霍显的这几句话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却把霍光的位置抬得很高。
这样反而更容易让霍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果然,身陷温柔乡的霍光,脸色又和缓了几分。
“夫君虽然想让县官自己幡然悔悟,但是如今看来县官被蒙蔽得很深,不是那么容易清醒过来的。”
“夫君如果静观其变,未免就有一些被动了。”
“贱妾以为,夫君应该更雷厉风行一些。”
“与蔡义、张安世等人是战还是和,都要尽快拿出一个主意来。”
“要不然,仍由天子这样在长安城里胡闹下去,恐怕会有损天子的威严,有损夫君的威严。”
霍显也只能说到这里,再往下的话,她就不敢说了。
霍光不是傻子,应该能够猜到。
“夫人说完了吗?”霍光问道。
“说完了。”
“嗯,夫人所说之事,老夫记在心上了。”
霍光很罕见地并未对霍显的意见表达明确的态度,他从榻上站了起来,就准备要往门外走。
霍显有些吃惊,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夫君到底要作何打算?”
霍光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转身,而是抬头看了看那已经有些西斜的日头。
过了许久,霍光才有一些落寞地说了起来。
“在征讨匈奴的十几万大军回朝之前,老夫就算想要与他们一战,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真在现在动了手,给蔡义和张安世等人留下了口实,说不定他们会借机将整个霍氏连根拔起。”
“至于讲和,老夫年岁大了,腰背僵硬,哪怕是对着天子,老夫的腰也弯不下去了。”
“所以,不是老夫想等,是不得不等。”
如果说刚才霍光说的那些豪言壮语还有一些作假;但是此刻他流露出来的全是真情实感。
“夫人,现在的情形恐怕比五年前更危险了。”
霍光仍然没有回头,但是背着手的身形,似乎往下塌了一些。
霍显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连忙也站了起来,快步来到了霍光身后。
她刚才那副精明的模样荡然无存,眉宇间的狰狞和不安再次回来了。
“夫君,何出此言,当年你的权势可不如今日,为何说现在的形势更危险?”
霍光微微侧脸,看着自己夫人那精致华美的脸庞,非常罕见地苦笑了一下。
“夫人,你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忘记了。”
“何事?”
今天半天也是在火车上度过的,刚下车,所以迟了一些。这段剧情很纠缠,视角太府衙,所有些地方没有处理好,大家多担待,我会慢慢调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