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也不怎么理他,见他被赵云升爹联手御史台长史整治了,也是隔岸观火,笑嘻嘻看个热闹。
再之后,就是又简单聊了几个世家公子,当朝大员。
期间,曾在赴云楼找西淮麻烦的那个商贾之子朱世丰也来了,见到银止川,登时一张胖脸涨得变了个颜色。
银止川笑望着他,懒洋洋的一副模样。
末了,他揽着西淮的肩,往怀里骤然一按——
就这么当着朱世丰的面,咬着西淮的软软耳廓朝朱世丰冷嘲一笑。
朱世丰是断然不敢上来问银止川要他的那一千二百颗金株的,只憋红了脖子,又气又愤地走了。
银止川心情愉悦,西淮被按在他怀中,直到朱世丰走了许久,他才松开手。
“他以后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银止川轻松说:“狗东西,怂的很。”
“嗯。”
西淮淡淡应了声,却抬手,轻轻摸了摸耳垂——
那里被银止川咬了个牙印子。
银止川:“......”
他刚才分明没觉得用劲儿了的,牙齿只那么轻轻地叼住了。
可这个人怎么跟个玉做的似的,摔不得碰不得,皮肤这么薄,不经意一碰,就给留印子了?
看上去还以为他用了多大力气,把他怎么样了呢。
这样娇贵,那如果揉起来掐起来,不得一身子印子,青青紫紫的......!
“......”
然而想到此,银止川也略微默然了。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个“如果”的假设,也十分可怕。
他对白胖圆滚,同样摔不得的赵云升从来没有这样的假设,更没有“捏起来”“掐起来”的设想。
但是对西淮,他竟已经想到“把他揉得青青紫紫了怎么办”这种问题的烦恼......!
这个现象不容他往深里细思了。
银止川窒息想。
都是那群酒囊饭袋念叨的,天天叨着那档子事儿,色胚胯-下二两肉,叨得他都不正常了!!
银止川心中恨极,握着手中的小杯目不斜视。
他不再看西淮一眼了,但是即便如此,西淮的呼吸,西淮握着酒杯的手指,西淮隐隐预约的侧颜,都好像长了腿似的,尽往他余光里钻。
一片片好像轻轻柔的羽毛,全落在了银止川心上,挠得他心烦意乱,口干舌燥。
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都解不了躁。
他现在恨极了方才和赵云升他们说过的那句话:
“玩小倌,不就是压在身子底下亲么?”
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正当银止川觉得这西淮身边真是待不下去了,意欲起身的时候,外头却倏然传来一阵礼乐之声——
新帝入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