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不好,若不是奴婢一时冲动惹得二姑娘生气,姑娘也不会重新陷入昏迷。”茯苓这几日一直在自责内疚。
脸上的伤,都顾不上上药。
每日只衣不解带的照看李清莲。
此时见到温小六,自责之情不由一股脑的又涌了上来。
温小六一听此事牵扯到李家后宅之事,不好多问,也不好多说,只劝了两句,“好了,你也不要如此自责。清莲既是你们的主子,也定然不希望看到你们这个模样。如今之计,该是想办法让人醒过来才是。”
茯苓闻言,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忙把眼泪擦干净,点点头道:“县主说的是,只是我们已经......
试过好多种办法,姑娘始终没有半分波动。大夫说,若是再过两日,姑娘还醒不过来,怕是,怕是.....”
说着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温小六闻言,思虑一会道:“你们先出去,我跟你们主子说几句话。”
茯苓和玉秀便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温小六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清莲,微微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而世家大族的家庭,往往更加复杂。
“清莲,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与你说。”
“书院那边,前些时日皇上将我叫进宫去了,问起了书院那边的事情。”
“我本以为不过是跟往常一样,只是例行关心几句。”
“谁知皇上却问起了书院院长如今定的是谁来。”
“我当即一个咯噔,不知皇上此话是何意,便说因院长一职重要,便还没定下到底谁来当任。”
“皇上闻言,却突然转头与我说起了如今国子监那边的情况。我实在是不知皇上此乃何意,回到府中一直有些惶惶然。”
“也不敢与其他人提起此事。”
“如今便连你也睡着不醒,我更是不知该拿什么主意了。”
“若是我们辛辛苦苦办起来的书院,到时为他人做了嫁衣,这般下去,又有何意思,不若干脆不管了算了!”
温小六边说边看着李清莲的神色。
见她在她说不管了的时候,眉心似乎动了动,便又开始夸大其词,说得更严重了些。
而正在一团黑乎乎的云雾中,没有方向的摸索着的李清莲,在温小六提起书院之事后,便似有所觉,停住了往前的脚步。
而听到她说要不管书院了,神情不由激动起来。
尽管以她对温小六的了解,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冲动的决定,但心......
中还是放不下。
书院,对她来说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
不是将她压弯的那一根,而是如浮萍一般,握在手中的那一根。
在温小六胡言乱语到自己都快遍布下去的时候,李清莲突然大声喊道:“不行!”
在她看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的一嗓子,但在温小六看来,却如蚊蚋一般,嗡嗡作响。
温小六闻言却是舒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下来。
“你若真的再不醒过来,你看我会不会将书院直接给了那群酸儒。”温小六说话时带着笑意,但李清莲情急之下根本就来不及细听,只以为她真的要这样干。
急的满头大汗,人也左摇右晃的不安起来。
好一会之后,这才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见到温小六脸上的笑意之后才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道:“你骗我?”
“不骗你你会肯醒过来吗?”温小六无奈道。
李清莲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温小六打断,“好了,有什么天大的事,也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李清莲知道这是她在给自己空间,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谢谢你,小六。”
“要真的谢我就赶快好起来,书院那边的招生还没开始呢,你倒好,就病倒了。我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啊。”温小六虎了脸,状似不高兴道。
李清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又坚定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许是心中有了目标,李清莲确实很快就好起来了。
她好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之前说的要自立门户的事情解决。
在与父亲大吵一架之后,她从李府搬了出去。
这件事对李府来说是奇耻大辱,所以李府对外只说李清莲因想念祖父......
,所以搬出去单独为祖父吃斋念佛。
只是自立门户是需要去衙门办理户头迁移和新建的。
这件事就算李家瞒得再紧,自然也有人听到了风声。
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很快变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有说李府绝情的,就因为女儿嫁不出去便要将人赶出府;也有说李清莲空有一身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