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时而还会刻意露出些风声来震慑一二。
诸葛神侯看得明白,也耐得住隔在界限之后不去碰触。
这位老臣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白人,在柴永焌看来还有点儿矛盾。
一方面爱惜百姓,一方面又对皇帝极为忠心。
这个皇帝可不是特指他这个皇帝,而是针对皇室正统。
只要他这个皇帝当得过得去,或者哪怕昏庸些但还不到倒行逆施的话,诸葛神侯都会护持到底。
从这一点看,柴永焌对这位老人是很放心的。
他那几个徒弟可能锋芒外露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像这种不过分的试探,柴永焌也不会放在心上。
就连应全在乎的也不过是损失的那两个小钱而已。
这都是常年捞钱落下的病,就算现在家底已经厚实了,还是改不掉。
不过也好哄,柴永焌亲自去买了个面具给他,应全就重新高兴起来了。
出来松口气是真的,有正事要做也是真的。
两个人是要去禁军大营看一看收拾的结果如何的,又要赶着回宫赴晚上的大宴,并没有在街上闲逛的功夫,而是坐着马车出来的。
本来应全还有些小小的哀怨,好不容易两个人穿上了新做好的“情侣装”,却因为坐车无法多显摆一下,可谓衣锦夜行。
结果柴永焌半路叫停了马车,下去给应全挑了个面具,好歹是让他多显摆了一下,又有礼物可拿,顿时开心了不少。
除夕晚上有大傩,几乎全部的人都会出来驱傩,各种祭祀庆祝活动通宵达旦,本应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
但今年的都城显然冷情了许多,街面上的百姓也有不少,在柴永焌连下了数道旨意安抚百姓,鼓励恢复年节庆祝活动之后,做生意,采办年货,挂桃符贴春联的人才重新多了起来,也还是难与往年相比。
百姓的神情之中犹有战战兢兢的不安之意,连喧闹声都小了许多。
其实那日宫中的变故并未传出来,宫禁被应全数次清洗,时时紧盯之下已成铁桶。
柴永焌不想泄露的消息就绝对传不出来。
百姓被吓成这样,主要的锅还在庞统和顾惜朝的身上。
这俩那天跟皇城中的柴永焌遥相呼应,在禁军大营中一通关门打狗,杀了一个血流成河。
整座大营空出了三分之一,傅宗书最信任的心腹黄金鳞被庞统直接砍死在刀下。
血腥味之重可想而知。
庞太师说要去替庞统斋戒上香也不是说说而已。
更何况这才不过是个开始。
朝中那些个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背后各有“主人”的言官才不会管什么前因后果,老辣的庞太师已经可以预见什么失察啦,嗜杀啦之类一系列的罪名都会那些个长舌头的家伙们被扣在他宝贝儿子脑袋上。
不过他老家伙还没死呢,没那么容易让那些家伙得逞。
已经在朝中默默无闻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太师已经做好了为儿子舌战群儒的准备。
不过庞太师也知道,有柴永焌这皇帝当靠山拉偏架,就是他不跳出来,他儿子最终也吃不了亏,只是一片慈父之心不能忍小人多嘴而已。
柴永焌是知道庞统一个不留的做法的。
若是一般的皇帝,就算这些都是为了平乱,对庞统这种杀星多少还是会有心结。
可柴永焌就不是一般的皇帝啊。
对于那些被杀死的禁军,柴永焌其实......没什么感觉。
禁军又不是厢军,那可不是随便就能进来的,待遇也远不是一般的军士可比的。
为了保证皇帝的安全,这些年应全费劲心力捞银子养兵。
不管是日常吃的肉,装备的军械,发出的军饷,没有一样亏待过他们。
这样还会被蛊惑跟着傅宗书黄金鳞他们撞南墙要把衣食父母从龙椅上拉下来的白眼狼,难道他还要当孝子贤孙供着不成?
柴永焌可没有那么多的善心。
他是皇帝,看的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一百个两百个百姓,而是整个儿天下。
有多余的善心,他还不如拿去抚恤那日镇压叛逆中牺牲军士们的家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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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大营是庞统的地盘。
庞统跟个狮子似的盘踞在这里,还是个从前当过特/务头子的狮子,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柴永焌和应全所乘的马车并没有带着宫中的标记,抵达的时候庞统已然带人出来迎接了。
也不是列队欢迎那种大场面,柴永焌和应全都轻车简行的来了,庞统自然不会那么没有眼力价,他带的只有顾惜朝一个人罢了。
傅宗书倒了,顾惜朝这双面间谍也就不用再做了。
傅宗书以为他塞了两个人到禁军早已把庞统架空,局势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