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他拧上劲儿,那也是个没完没了,何况久久未见,这孩子居然还“进化”得更难搞了……
柴永焌顿时有些坐蜡。
好在对着外人的时候应全肯定是不会让他家小皇帝丢脸的,很快又把矛头怼回到宫九的身上,手上的鞭子甩得花样百出,就看看宫九到底能不能忍得住不现原形。
谁知宫九还真就忍住了。
这个狠人对自己也是特别狠,手边儿没有现成的东西能用,自己的爪子也行,反手照着自己肩膀头子就是一爪子,半点儿不含糊地给自己捅出五个血窟窿,牙齿咬得咯咯响,听得应全都觉得牙酸。
自虐的欲/望暂时被疼痛给满足了,宫九一个深呼吸,眼睛里的血管就开始平复,肩膀上的伤口违反常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收口,结痂。
放在常人身上个把月都好不了的伤势,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就恢复得只剩下几个难看的血痂,血痂又以极快地速度变硬,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粉色的肉。
很快,除了被扯破的衣服和衣服上的血迹,几乎看不出那里就在不久之前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完全就是一片平滑完好的肌肤。
这猎奇得跟特技效果没两样的一幕看得连柴永焌带应全都不禁皱了皱眉。
应全主要是心疼衣服,那可是他家小皇帝的衣服。
柴永焌想得就多了。
到底是自家堂弟,虽说也是个不老实的,但是不老实的多了,宫九起码有手段有脑子也有能耐,有点儿毛病在柴永焌的童年滤镜之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其实并没多大恶感,更有太平王的缘故在里头,他是真心不想宫九出什么问题的人。
柴永焌是个明白人。
什么求仙问道炼丹吃药都不如踏踏实实地食补养生来的有益健康。
他很肯定宫九小时候是没这“本事”的,那就只能是在外头浪的时候搞出来的。
估计是什么特殊的武功心法或者是什么奇药造成的效果。
只是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逆天恢复能力根本不可能毫无代价吧。
这回他是真心想要宣个御医来按着宫九让他看病了。
柴永焌还在犯嘀咕,琢磨怎么让宫九看病。
宫九已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了,整整衣服,看向应全,很是有礼地问道:“可否再准备一套衣服,让我再去沐浴一番?”
自然地好像满偏殿的狼藉都不存在,方才狠得恨不得刺王杀驾的不是他似的。
才上身的衣服就被搞成这样,对柴永焌的一切都很小气的应全打心里不想给宫九多准备一套,很想直接问方姑姑要盒针线丢给他,让他自己补补得了。
不过察言观色发现柴永焌关注点的应全笑容不改,替他家小皇帝把话问了出来。
“呦,这么快伤势就好啦,说起来上次就想问你来着,你这是什么功夫啊?好不好学的?”
宫九也笑眯眯,不答反问道:“想学吗?”
应全刻意把鞭子一收,满意地看到宫九瞳孔一缩,方才笑道:“肯定想啊,多省钱省事的功夫啊。”
学会了之后要是再受伤,什么药啊,包扎啊的功夫都不用费了,得省下多少药钱啊,还不会被他家小皇帝发现,多好。
可惜,这玩意儿一看就代价不小,估计不划算。
“可以啊。”宫九很大方地点点头,“以你的资质,学会肯定很容易,跟我走,我就教你啊~”
应全呵呵,“这样不如你留下吧,宫里地方大,还让你睡棺材,你想把棺材放哪儿都行,我找个花红柳绿的热闹地方把棺材埋了,什么时候你答应教我,什么时候再把你放出来,你看怎么样?”
这就不怎么样了。
宫九有生以来就被这么关过两回,一回是岛上那个死老头,一回就是应全,而他并不想再被关第三回。
“别这么倔嘛,反正你都练了这种短命的功夫了,还有那种嗜好,都注定早死了,能埋在宫里风水这么好的地方不好吗?你不是一直想要做这皇宫的主人了来着,埋在这里也算是另类的成功的嘛。”
应全说的十分肯定,一时还真把宫九给唬住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冷了下去,“不愧是皇帝的鹰犬,知道得还真是不少呢。”
所以是说中了吗?
旁听的柴永焌神情顿时一肃。
其实应全全是蒙的。
好歹有个上辈子,好歹上辈子还上了那么多年学,虽然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基本上学过的那些东西早都忘了个七七八八,那也还有个三两成剩下的呢。
应全多少还记得伤口愈合是什么肉芽组织填充了缺失的真皮和肌肉组织之类的说法,还有新陈代谢细胞分裂之类的理论。
细节部分是肯定不记得了,好歹还算记得个大概。
大概是人这辈子细胞分裂的次数都是有极限的,等到细胞彻底没有活性了,开始衰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