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他坚持的礼仪。
再一看手里提着的东西,不正是他用风衣做成的小包裹?
在这时陆昔突然抬起头,看向了这边。
然后蹦跶了一下。
夏白渊:“……”
那个小小的跳跃幅度,虽然不太明显,但确实可以称得上蹦跶。
怎么,因为遮住了脸,所以肆无忌惮了吗?
夏白渊放任自己嘴角的弧度,然后俯身朝陆昔招了招手。
陆昔肉眼可见地加快了脚步。
…………
在看到夏白渊的一瞬间,陆昔才猛然惊觉,自己原来一直在想着夏白渊。
他从前只觉得夏白渊好。
现在他却觉得夏白渊好得让他有些难以理解了。
他这几日,问过夏白渊对雄虫的看法。
“看法?”夏白渊从书上抬起头,眼里带着一点困惑:“什么看法?”
“就是说……”
陆昔比划着说:“我现在有点不太明白,雌虫对雄虫的看法了。”
他被狂热的雌虫们吓到了。
“能有什么看法。”夏白渊无奈地叹气,“你忽然这么问,我也不清楚啊。”
陆昔坚持道:“你仔细想想——很重要啊这件事。”
“……行。”
陆昔紧张地看着夏白渊。
过了半分钟,夏白渊合上书:“想到了。”
陆昔:“如何?”
“要说雄虫的话,大概是这样的……”夏白渊往后一靠,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他仰起下巴,对着陆昔冷笑了一声。
“崽种,直视我。”
陆昔:“……”
陆昔:=口=
夏白渊拿起书复又看了起来。
陆昔在原地风化成灰。
他把自己捡起来,搬着椅子凑近了夏白渊,小心翼翼:“emmm,你还是更喜欢雌虫一点吗……”
夏白渊微微抬起眼,青蓝色的双眸映出陆昔略显僵硬的脸。
然后他轻轻侧过头,在陆昔嘴角掠过。
“你是陆昔。”
陆昔:////
过了一会儿,陆昔又小声加了一句。
陆昔:“那罗诏也挺好的。”
夏白渊:“……”
陆昔:“还有那个……洛秋星,和他室友成彦。”
夏白渊:“……啊。”
夏白渊:“我都不记得了,这谁?”
没事——都不重要——
从前陆昔并没有意识到夏白渊的这种性格,放在这个时代里实在是一朵奇葩。
他诞生于一个蒙昧的时代,生长于混沌的潮流中,最后于漆黑的长夜中燃烧。
与莲比起来,他更像是一朵沙漠玫瑰。
遇到不适宜生长的地方,他便将自己蜷缩起来,随着长风在世间飘飘荡荡。
可一旦找到了水源,他就会再次舒展,绽放得一如既往。
孤独却又坚韧,他注定活得寂寥。
陆昔无法克制自己对夏白渊的向往,他想要尽快来到夏白渊的身边。
——拥抱他。
……
“你身上一股血味儿。”夏白渊打开门,被扑面而来的血味儿呛了一鼻子。
陆昔抬起手里的东西:“别人的。”
别人送的礼物,也是别人的血。
陆昔得意洋洋:“我今天救了一个人。”
“哦——”夏白渊打开门,“我不介意细听,或许你可以和我一边喝咖啡一边说。”
陆昔欣然收下了夏白渊不留痕迹的夸赞。
“我会好好同你说的。”
热气腾腾的咖啡缭绕着醇厚的香气,陆昔解开风衣,将染血的书一页页摊开,他害怕这书再不处理就要坏了。
夏白渊手里拿着笔,坐在陆昔的身边,陆昔翻一页他就抄一页。
“你的字真好看。”陆昔感慨道,“我雌父最恨写字了。”
夏白渊:“我会模仿笔迹。”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个笔迹是我从某个下水道里的残疾雌虫那里学来的。”
然后陆昔继续说他的事。
夏白渊一边听一边写,时不时点头。
但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咖啡在一边悄悄冷却,谁也没有喝。
“好了。”
“这页这么快?”陆昔咋舌,“太快了吧。”
夏白渊放下笔,凝望着他:“好了,你别说了。”
陆昔一愣:“听烦了?”
夏白渊望着自己的眼神,仿佛望进了他的心底,他说:“你在难受什么?”
“你想说的不是这些吧?你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