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福生打断陈知县:“我这次来是专门送这几个在大庭广众之下滋事闹事的家伙,他们在清荷衣坊打砸抢劫,等会这位掌柜会呈上他们造成的损失,请大人按照我朝律法秉公办理。”
陈知府看了眼前几个被捆着的人,心想这几个人都是福大人亲自送来的,而且福大人都点明了让他该怎么办了,那他一定得按福大人的意思办。
他连忙点头:“福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按照当朝立法秉公办理此案。”
福生听后满意地说:“好,陈知府请忙吧,我要回去复命了。”
陈知府听罢不敢再多留福生,立即施礼送行:“下官恭送福大人。”
待福生远远走去,陈知府这才站起身,心想原来送这几个人来见官,是六皇子的安排,陈知府默默下定决心,这案子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
他冷着脸看了眼被捆着的宋安雄几个,命令手下:“把他们几个给我带进去。”
说着径直率先走进了衙门。
宋安雄还在盘算着找机会与陈知府攀关系,但陈知府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公堂上,陈知府一脸威严问道:“你们几个谁是主犯?”
被捆着的几人虽说是宋安雄的小厮,但也都是平时跟着他混吃混喝的,这种情况下更是没有半点儿义气,几人相互看了看,都指着宋安雄说道:“是他,是他主使我们做的。”
“你们几个王八蛋!”宋安雄怒目呵斥,心想这几人全部都是狼心狗肺,亏得他平日里带着他们喝酒吃肉。
陈知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自然明了,他换了一副友善的面孔看向张掌柜:“这位掌柜,他们给你们那个清什么衣坊……”
“是清荷衣坊。”张掌柜适时提醒。
“对对,清荷衣坊,他们给清荷衣坊造成了多少损失?”陈知府问道。
张掌柜不卑不亢:“回大人,刚刚来之前已经算过了,折合白银一共损失了一百二十八两。”
“哪有那么多?你敲诈!”宋安雄喊道。
陈知府敲响惊木:“大胆,谁允许你说话!”
“来人哪,这个人是主犯,拉去打三十大板,其他人二十大板。主犯赔偿白银二百五十六两,其他人每个人赔偿白银一百二十八两。通知他们家里来人把银子送过来才能放人。”
“是。”手下领命,不顾那几人跪地求饶,把他们拖了下去。
陈知府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张掌柜,开口道:“掌柜的也回去吧,待他们将赔偿的银子送过来,本官自会安排衙役送到清荷衣坊的。”
张掌柜抱拳行礼:“多谢陈知府,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嗯。”陈知府挥了挥手,不再作声,脑子里快速地计算着,这个案子下来他可是给衙门赚了不少钱。
一个主犯二百五十六两,四个从犯每人一百二十八两,除去需要偿还清荷衣坊的一百二十八两的损失,这次衙门足足赚了六百多两。
在这之前,他还因马上快到中秋节,没银子给手下发福利,正发愁呢,这不银子就送过来了吗?福大人可真是他的福星啊。
……
宋宗贤散值回府,快到侯府门口,他掀起轿帘看到柳氏的身边的菜嬷嬷匆匆离去。
心中纳闷,平日府里的下人们见了自己的轿子都会停下来行礼,而柳氏身边的菜嬷嬷更是比其他普通的下人,更加懂得礼数的,今日为何这样失礼。
“站住!”宋宗贤喝住菜嬷嬷。
菜嬷嬷听到侯爷叫自己,只好停下脚步,心里暗道不好。
刚刚衙门来人通知二公子滋事闹事被官府抓了,要求拿银子去赎人。
夫人怕被侯爷知道,便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偷偷让自己去官府赎人,还交代千万不要让侯爷知道,可偏偏刚出门就遇到了侯爷,这可怎么办。
菜嬷嬷毕竟是跟了柳氏几十年的老奴,虽说此时心里着急,明面上却看不出来。
她转身走到宋宗贤的轿子旁,行礼:“老奴见过侯爷。”
宋宗贤几分探究地问:“菜嬷嬷急匆匆的,这是要干什么去?”
“回侯爷,夫人想吃桂花糕,让老奴去买,这会儿若是去晚了,恐怕铺子就该关门了。”菜嬷嬷沉着应答。
“去吧。”宋宗贤挥了挥手,买桂花糕派个小丫鬟就行了,大可不必让蔡嬷嬷亲自去,他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往深处去想。
菜嬷嬷听了不敢耽误,立即一路小跑地走了。
等她到了衙门,宋安雄的仗刑已执行完了,正趴在长凳上哎呦哎呦地直叫,几个和他一起的小厮屁股也没好到哪儿去,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不停地哎呦喊叫。
菜嬷嬷见状皱了下眉,赶忙跑到宋安雄身旁蹲下:“二公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被官府给抓了。”
宋安雄咬牙切齿:“还不是那个宋安澜,杀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