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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外室(1 / 2)

七曜驾着马车到城郊小院时,秦亦楠已经等在门口了。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院子,屋顶的砖瓦已经破碎不堪,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这座小屋子吹垮。

秦亦楠背着一个小包袱,白净的小脸上未施粉黛,怯生生的很是漂亮。

七曜跳下马车,接过她手中的小包袱,包袱轻飘飘的,掂量着像是只有些换洗衣物。

秦亦楠拒绝了他的搀扶,自己爬上了马车。

她很瘦,面色苍白,有种大病初愈的脆弱感。

说好听一点就是弱柳扶风,引得人怜惜,说难听一点就是乡下来的,不上道。

也不知道大人从哪里找到了这么个土里土气的小妞。

不过平心而论,抛开所有外在不谈,就这张脸,尤其是眉眼间,就和早些年的玉瑜长公主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往别院而去。

到了别院,七曜将马车拴在门口,这是自家大人在外购得一处宅子,离方府隔了两条街,不算远,秦亦楠无媒无聘,这么入了宅子,便算是方知琢养的外室了。

宅子里东西一应俱全,秦亦楠一个小包袱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很快就都整理好了。

七曜告辞离开,他离开前回头看,秦亦楠坐在院子里桂花树下,仰头看着天,空空荡荡的眼神如枯井一般,倒影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深秋的晚风吹过,带来一阵阵凉意。

方知琢进门的时候,已是深夜。

借着模糊的月光,他点燃了油灯,烛火摇曳,映亮了屏风内的情景。

秦亦楠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蜷缩在床塌的角落,被子盖得好好的,隆起了一团。

床上的一团动了动,她迷迷糊糊好像感觉有人进来了,摸索着想起来,却在下一秒被人压住,双手摁过头顶,冰凉的亲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喝过酒了,但是酒气并不浓郁,唇齿间能尝到淡淡的青梅酒香气。

有风从窗户缝里漏了进来,掀动窗幔,发出细碎地响声。

她眯着眼睛,眼尾泛红,借着油灯昏暗的光线,久久凝望着身上的男人,英气的双眉,缓缓移到挺直的鼻梁,再到他冷峻的双唇。

她以目光为笔,细细描摹着他的容颜。

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她明白这只是自欺欺人,但仍旧贪婪地移不开目光。

曾几何时,她以为这张面容以后只能出现在梦里,却上天垂怜,让她找到了如此相似的一张面孔。

男人感觉到了她的走神,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满地加重了碾压。

片片衣衫被剥去,黑发如瀑布般铺散开,屋内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直到很晚。

方知琢是三天前的傍晚,在碧水河边捡到秦亦楠的。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秦亦楠如同一个魅惑的美人鱼一般在河边游荡,齐腰的长发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她纤瘦的腰身。

方知琢只看了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她的眉眼,和玉瑜太像了。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唇下三分之一处,有一颗嫣红的小痣,是玉瑜没有的。

但也聊胜于无。

他上前帮她撑伞,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过来,黯淡无光的眸子渐渐亮了,犹如星星坠落。

他送她回家。

却在告辞离开的时候,被生生揪住了袖摆。

那是慌乱的一夜,充斥着光怪陆离,和兵荒马乱。

方知琢阴鸷地发泄着心中的执念,自从玉瑜长公主出嫁,他心里就关了一只猛兽,终于在这漆黑的夜晚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事后回想起,方知琢也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或许是一时冲动,或许是迷了心智,这一桩荒唐事,他也不想再去追究。

秦亦楠是个孤女,以给贵人们弹琵琶卖画为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计其数,不知道曾经吃了多少苦头。

跟着我也好,方知琢想着,虽然她要的感情给不了,至少衣食无忧。

第二天,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方知琢就醒了,秦亦楠还是缩在床角团成一团,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指尖抚过她心口上方的那道疤。

这是一处箭伤,呈不规则撕裂状,可以想象出当时这支箭是如何呼啸着贯穿了她单薄的身体,皮肉撕裂,鲜血飞溅。

一年多前的伤疤,边缘处依旧微微发红,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他前两天问过这道伤的由来,她只道是路过被流民误伤,待到再问,她便红着脸,软软糯糯地亲了过来,恨不得溺死在他的怀里。

又磨蹭了一会,秦亦楠也醒了。

这时,方知琢已经穿好绯色朝服,一席腰封勾勒出他虎背狼腰的身材,颀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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