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唯丰的嘲讽僵在嘴角,雷劈了一样。
赵衙内眼睛瞪大了,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都是金子吗?”
大理寺内,一片寂静。
赵衙内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他将目光越过夺目的金灿灿,投向堂内其余几辆推车,语气酸涩:“那这些呢?”
方知琢手下不停,行云流水,把剩下的几辆车的手柄劈下,一时间众人皆鸦雀无声,只听得到铁块坠地发出的响声。
方知琢淡定地解释道:“十万两黄金太重了,郝成才分了几次运到郊外,再将熔成一片片的黄金塞进推车车板内,推回院子里放着。”
在郝成家的院子,整整齐齐一共有八辆推车,有没有黄金,上手推一推就知道了,掺杂了金子的推车,更重更难推。
只是大家一开始都被蒙蔽了,十万两黄金,一直都藏在推车车板里,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放着。
赵衙内咂咂称奇,这案子还真让他在五天内结了。
黄金一案落定后,方知琢清闲了好些日子。
每日辰时去大理寺点个卯,翻阅一下经年卷宗,其余时间,便赖在别院里,和秦亦楠厮混。
她左手伤口结的痂已经掉了,暗红色的伤疤横在掌心,好在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起行坐卧也没什么影响。
伤好了之后,她便经常捧着幅绣画,斜倚在窗户边,面容近乎虔诚,一针一针绣着手中画,方知琢路过看了一眼,好似无垠天空下,飞舞着的大片鹤群。
这段时间在方知琢的监督下,秦亦楠按时用膳喝药,面颊上略微有了点肉,不再是之前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了。
看着和年轻时的玉瑜长公主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