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县衙东花厅内,昏黄的油灯下,布衣青年双手捧着热乎乎的茶汤,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双手双脚绳子捆绑处的红肿已经上过药,全身倒是没有别的伤口。
秦亦楠将食盒送给袁大爷,并嘱咐他尽早关门回家后,也来了县衙。
根据布衣青年自我介绍,他名为周溪召,是前段时间丧命的周巡察的儿子。
他父亲死前一段时间,曾经修书一封回家,让他查找多年前的一封信。
可自此音讯全无,不久后就传来了他走夜路,被歹人夺去了性命的消息。
周溪召觉得此事很是蹊跷,所以就自己混进了采石场想要调查。
他从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经过三个月的辛苦搬砖,双手双肩皆磨起血泡再被磨破,最终起了厚厚一层茧子,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三个月的暗无天日,柳暗花明发现一线生机。
今日挖出来那具干尸之后,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才会听说了在画舫宴请京中贵客时,不管不顾的冲到面前。
将这一切都赌在了那位贵客的身上。
如今站在这里,才松了一口气,觉得是做了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那具干尸一定有问题,否则何须杀人灭口。
“你为何觉得吕千亿不对劲?”
油灯下,方知琢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