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嘉宁公主盯着殿门,有些失落的对旁边的人说:“不缚好久都没来了吧。”
小宫女想要安慰她一番,“卫侍郎可能是太忙了吧,鸿章苑不是出了命案嘛,过阵子就好了,公主别想太多。”
“我也知道啊,可是他不来看我,我又不能去找他。”
“那这还不简单,奴婢托人给卫侍郎传个信不就好了。”
“不要,这是两码事了。我给父王绣的那幅山水图呢,你去拿来,我再改改。”
“公主还要改,那已经很好啦。”
嘉宁公主摇了摇头,“我闲的慌嘛,你快去拿,又不叫你绣。”
何远回到府里时脸色不太好,霁寒霄实在没忍住调笑道:“你不是上哪找人吵架没吵赢吧,拉着副臭脸。”
何远没搭理他,十分无奈的走回自己的屋子,倒头就睡。
霁寒霄想,这多半是被自己说中了。他今天做了几个比较清淡的菜,但又想起某个人无肉不欢,临时又加了盘炒肉。
他敲了敲何远的房门,没人应。
“真睡了啊,你好歹先把饭吃了啊。”
“没。”屋里的何远有气无力说了这样一句,霁寒霄忍俊不禁,多少见啊,真想扯一嗓子,喊得全大庆的人知道。
看看,这就是你们大庆丞相,多难伺候啊。
这就是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哟,那您这是摆架子呢,要不要小的端进去喂您啊?”
“免了。”何远被他吵的无可奈何,推门走了出去。
“您赏脸吃这顿饭,小的真的是太荣幸了。”
何远一掌拍在他肩上,“少阴阳怪气。”
“行吧,要不你说说,谁惹你这么不痛快,本将军给你评评理,要是实在评不过,要不夜深人静时我俩找个麻袋把他套来打一顿出出气算了。”
“布鲁炎……”
何远话还没说完,霁寒霄就已经开始比划了。
“那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反正我早就想打他一顿了。”
何远无奈,“将军犯法与庶民同罪。”
“不怕,只要你这个懂法的包庇我就行。”
何远半句话都不想说了,尤其刚才没说完的后半句。
“我这个老对手,又干什么缺德事了?”
“今日宴上,布鲁炎向陛下提了个请求,他说想要求娶嘉宁公主。”
霁寒霄沉默了,这么棘手的事,早知道不问了,现在不只是何远不愉快了,他也很不快。
嘉宁公主远嫁布鲁炎,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对了,还有嘉宁公主那位青梅竹马的小情郎卫不缚,这可是棒打鸳鸯的事,怪不得何远会那么愁呢。
“唉。”霁寒霄长长的叹了口气。“那结果呢?”
“我拦下了。”
霁寒霄刚要说一句挺好,何远又补充到,“只是暂时拦下了。”
“我战败,大长老死于大庆,有了前面这两件事的铺垫,估计布鲁炎提什么要求陛下都会同意的,况且这也不过分。但我总是觉得,这个亲不能和。若是布鲁炎借了和亲成功取得阿蛎王欢心,继承王位。但他却没有止战之心,那和亲,就只是给他做了嫁衣了。”
“一旦和亲,我们就成了被动的那一方。只是陛下怕麻烦,根本不去想这些东西,别人送些好处,就乐呵呵的不知东西。和亲顺了陛下都意,明政院也是主张止战,所以我也不能完全拂了他们。只说和亲事大,需再详议。”
霁寒霄问他,“那卫不缚呢?他不反对吗?”
“他如今怕也才知晓,我也不清楚他会作何选择,但机会我已经留给他了。”
霁寒霄见他烦忧,随口开了个玩笑。“你说布鲁炎要娶嘉宁公主,知道是给卫不缚戴了顶绿帽子吗?”
“他知不知道都会这么做吧。”
嘉宁公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刚收到卫不缚送来的芙蓉花。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她不太确定的问小宫女,“你刚和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吧。”
“公主,阿蛎二王子跟陛下说要求娶您。”
“哦,和亲也是为了两国友好相处嘛。”年轻的公主好像满不在意的说出这句轻飘飘的话,可她眼里的芙蓉花,也不如先前那么美丽了,或者说,花再美,可开的不是时候。
“公主不难过吗?”
小宫女并不理解,她只知道从她来到这座宫殿服侍公主起,就有人告诉她,公主和卫世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情投意合,这卫世子呢,说不得以后是要做驸马的人。而公主也是真的很喜欢那位卫世子呢,公主对谁都是温和有礼的姿态,哪怕对自己的贵为皇帝皇后的亲生父母也是。只有那卫世子来时,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