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忙的,不就是天天给何相写信。何相才是真的忙好吧,忙完还得看你的信,换我我肯定烦死你了。”
霁寒霄和善的着看他,“你要是想下去吃沙子呢,我不介意帮你。”
李飞识时务的闭了嘴,霁寒霄笑道:“谁说我忙着写信了啊,本将军那是忙着相思,你这种没有经历过的人的怎么会懂。”
李飞不乐意被他轻视,怼道:“一般人谁有这种经历啊,不都是直接拜堂成亲。”
“行,你赢了。”霁寒霄咬牙切齿,李飞一句话就戳到了他的痛处,这下子两个人都落寞了。
“将军,有酒吗?”
“瞎说什么,你别知法犯法,我们是一支军纪严明的队伍,而且本将军作为主帅,肯定是要起到带头作用的。”
李飞直接听乐了,你霁寒霄遵守军规纪律那才有鬼了。
“不知道阿天现在怎么样了。”
霁寒霄起身拍了拍沙尘,撂下一句“等着”就朝营帐的方向走去。
李飞如愿以偿的喝到了霁寒霄偷藏的酒,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晚风刮过他们的脸颊,惊起一阵寒颤。
李飞灌了一口酒,冰冷瞬间游走在全身。
“真凉啊。”
“怎么,还要我给你起个炉子热热啊?”
“得,我真要这么讲究也不在这地喝啊。找个小馆,美人在伴,软玉温香,那喝起来,啧啧,是真的享受啊。”
霁寒霄忍俊不禁,“你要喜欢下次也给你安排上。”
“别,那享受的是酒吗,那享受的是银子。酒吧,有个对饮的人就够了,将军,我敬你。”
霁寒霄跟他碰了一下坛子,结果两个人都没忍住笑了。
“将军,你跟何相,真挺般配的。”
李飞看着霁寒霄的侧脸,突然来了这样的一句。霁寒霄愣了一下,也知道他这个“般配”并不是郎才女貌那个般配,他笑:“这还用你说,必须的啊。”
李飞也跟着笑,他们确实是很般配的。
都是命运的提线木偶,都是大局的傀儡。
可李飞想起他自己,他实在不算什么,连棋子都不是。
他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如果不是霁寒霄,他心里不用藏这么多秘密,他也不会和这些能改变大多数人命运的事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一个陪同霁寒霄的战友,至于走多远,其实也是没有定论的。
但他知道,未来霁寒霄离开宁州的那日,一定会把最好的留给他。
他李飞会是新的宁州主帅,是一位真正的大将军。
霁寒霄所有的路都是按军师的意思走的,只有李飞是个意外。
从那之后,所有给霁寒霄的磨练,李飞都参与了。
这可能就是军师和霁寒霄达成的共识吧。
霁寒霄做了什么,他从来不说,就算别人不知道他也能做下去。
李飞将眼里的泪水都憋了回去,他很认真的说:“虽然将军你和何相也成不了亲,但怎么说喜酒都还是要请的,到时候你可不能随随便便拿这种浊酒来应付了啊。”
“要求挺高,那你先把份子钱随了呗。”
“唉,你可是大将军啊,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要钱,你要大度一些。”
“醒醒,没事少做梦。”
终于在一场寒雨过后,御寒的物资如期送到了宁州。
“朝廷怎么怎么好了,太反常了吧。”
“管那么多,有的穿不就行了,这可来的太及时了。”
李飞听着几人讨论,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行了啊,你几个搬快点,别偷懒啊,我去找将军。”
“李副将你快去吧,我们几个办事你还不放心啊,那绝对妥妥的。”
“清点完你们就发下去吧,记得让各营的将领签个字,留给单子。”
士兵们欢喜的起哄,“哟,李副将你越俎代庖啊——将军都没发话呢。”
李飞被他们这起哄,难得的有了兴致。
“这可不需要咱们将军发话,有何相发话就够了。人何相都慰劳你们了,将军不嫉妒死你们,你们还等,再等就没了!”
“啥?将军有什么好嫉妒的,他不是跟何相不对付吗?何相送来的东西,他不是该不稀罕的吗?”
李飞一时词穷,先不提明政院的造谣能力有多强。就这传播速度,谣言传的比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传的都快。
“这……这你们就不懂了,这人与人的关系,岂是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的,咱们将军与何相岂是表面上那样,这万事万物,都要透过表象去看本质。”李飞苦苦婆心的收罗了一堆词,妄图帮霁寒霄提前扫清成见这一座大山,最后自己都绕进去了,实在是说不清。“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