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路过夫人身边,我向夫人行了个礼,夫人竟然也回了,夫人真是个亲切的人。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站在那,我以为她是迷路了,她没说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太后最宠爱的昱小王爷。夫人看着在假山玩耍的昱小王爷,她说‘可怜我的小远远投错了胎’,奴婢也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夫人落泪时真的是我见过最美的,也是最悲情的,最可怜……”
金莲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踢到了墙上,撞的她猛咳出好大一口血。
直到这一刻金莲终于不再伪装了,她仿佛忘记了疼痛,笑的特别开心,如果何远凑近一些,还能听到她说:“报应啊,我为你报仇了……”
何远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愈加烦躁。
他知道金莲活不了多久,背后之人不可能留着她这个端口等他去查。其实只要他不查就行了,只要他不好奇,索性掀了这棋盘,便不会困厄危局。
可是他想知道,母亲只有一个,为什么他记忆里却有两个,一个温柔的,一个严厉的,可是哪一个才是真的……
“小远远当然是最好的了。”
“何远,你还不认错!”
……
他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脚步越来越急。
就在他走后不久,金莲眼前又多了双靴子,金莲缓缓抬起头,看向那双靴子的主人。
“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吗?我终于可以去见她了。”
彼星弯下腰,掏出一块手帕帮她擦了脸上的血,动作格外的轻柔。
“你是该上路了,可是湘儿还活着啊。”
金莲不可置信的瞪住了他,“她没死……你骗了我,你利用我——”
彼星反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你说的那些话可真过分啊。”
金莲使尽了浑身力气也掰不开他一根手指,苦苦哀求:“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彼星莞尔一笑,“我不会伤害她啊。”
金莲刚松了一口气,彼星又笑着说,“可是她被霁寒霄找到了,反正霁寒霄也不会让她活,我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金莲蓦然瞪大了眼,但终于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量。
彼星确认她已经没了呼吸之后拍了拍手,眉头皱的很深。
何远找到了忙着配药的青年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袖,那人被这一举动吓的不轻,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等看清是他之后才松了口气。
“益清?是你啊,哎妈呀你吓死我了。不是,你怎么这副表情啊,不,不是我配的药出了什么问题,吃出人命了吧?完了完了,陛下要砍我脑袋里,益清你一定是来通知我跑路的对吧,唉我就知道。这太医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一定会出事的,还是益清你仗义,我这就亡命天涯去了,你多保重。”
年轻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细软,惹的远处的老太医都偏头看过来了。
何远白了他一眼,“郑满意,你放心,你那点医术,救不活人,也医不死人。”
年轻人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委屈的恨不得捶胸。
“你这样说可就有点不太够朋友了啊,不过好像是有点道理。连你都知道我那老爹怎么就想不通呢,天天逼着我来,唉。”
何远把袖中的一小包药递给了他,“你看看。”
郑满意立刻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细细查看,然后何远就发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精彩。
“益清啊,我太难理解你了。真的,我非常能理解你现在的告诉。”
“你再不说人话我就叫你师傅来了。”
“可别,让他老人家知道我这么点事都办不成,可不得追着我满太医院的打。你不要急嘛,是这样的,你上次来找我呢问我要了安眠的药,还让我告诉你怎么加到糕点里,吃不出味道的那种,唉我真不知道你也是个怕药味的人啊。”
郑满意被他盯的不好意思,才又扯回了正题。
“好吧我直说了我刚刚没有在凑字数啊,那都是我的真心话。你之前找我要那种药,我顶着被我师傅打的压力给你了。你现在直接给我一包毒药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看你又没有老爹逼着你日日奉值,没有人催婚,没有逼你去相亲,你怎么还那么想不开啊,我羡慕死你我真的,我压力那么大唉。”
何远选择性略过了他的牢骚部分。
“毒药?确定吗?”
“妥妥的慢性毒药,真是够了啊,你不准再怀疑我身为一个准御医的水准。”
他眸色一沉,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能解吗?”
“不能。”郑满意不假思索的说完看他表情实在是太沉重了,又笑说:“啊哈,开个玩笑,当然能解啊,你不要吃不就没事了吗,这多好解哇,都不用我们这些大夫。”
“常见吗?”
“不常见啊,那懂点医术的都知道有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