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却手一倾,将杯里的茶水倒在地上道:“那就继续。”
“但说我在党同伐异,阴谋做掉祭酒那就太扯了。我年近古稀,无儿无女,做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为什么帮忙出谋划策?一来,我跟王司业是棋友,下棋的时候多嘴给他支个招,结果就让他赖上我了。二来,宋祭酒做得也确实太过分了,师生们都撑不下去了。我同情他们是有的,愿意帮帮忙也是有的。
“也许将来,他当上祭酒,就不用再做外围。”他接着道:“我听潜夫公是这么暗示的。”
总之是说得汤水不漏,要不是老六来前,看过监听记录,说不定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熂曰:‘这个人不太行吧,他能力平平不说,还特别喜欢乱来,到哪里都搅得一团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越混越好的。”
“陈曰:‘因为他是我们浙西人啊。当初我们这帮老家伙,一起举荐你入朝为官时,老夫就对你讲过,只有同乡是自己人。’”
陈潜夫目瞪狗呆,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