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出生在世医家族,也许是因为从小就经常盯着草木发呆,让村里人看见,便给起了个贱名“木楞子”。
但事实上苏云并不愚笨,反而十分聪慧伶俐,其五岁便能认出百种药草,八岁跟着父亲苏济山从医,而如今已是八星屯和整个明山城有名的神医。
只不过“木楞子”这个名字直到如今他十七岁了,也依旧有好友喊着打趣。
“木楞子,你说俺花两亩田地换了个乖媳妇,值当不?”
说这话的是苏云一发小陈石,人称“石头蛋”,比他大三岁,此时正坐在苏氏医馆里一副神气样跟苏云闲聊。
苏云闻言刚咽下的茶水又咳了出来。
“咳咳咳,陈石……你可知道赵姑娘她在入你家门前就已有了身孕?”
陈石闻言惊慌失措道:“什……什么?这咋可能咧,前几天你可当着大家伙的面验过的啊,不是说跟俺好上后才有的孩子吗?”
“唉,石头啊,不瞒你说,赵姑娘那天前暗自给了我一些私银,想来是要我保守秘密,但我这几天思来想去实在坐立难安,如今你来,倒是好把事实讲与你听,这银子你且拿回去吧,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说完,苏云一身轻松,拍了拍陈石的肩膀转身回屋了,只剩陈石一人呆愣在原地。
不一会儿后,陈石反应过来,怒火中烧的朝家里奔去。
而苏云也打算谢门闭客,刚准备关上医馆大门回家去,却只见一浑身紫青,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一瘸一拐的朝着苏云招手。
苏云认出其人,赶忙前去将老乞丐扶进馆内,见乞丐依旧不愿上床也就将其安置在铺了旧布的地上。
“老李头,你怎的又被人打成这样了,上次才让你小心着点呢?”
苏云一边清洗着伤口一边拿药布给老乞丐敷上。
一阵忙活后……
老乞丐依旧默不作声,浑浊的双眼内布满沧桑之色。
“嗯?你这是又想赖掉药钱呢?嗨,行吧行吧,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你可避着那帮人些,若非你身体比一般人气血盈盛,恐怕今天哪怕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你。”
老乞丐闻言叹了口气,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后将一本破破烂烂的黄皮纸书递给苏云道:“这是药钱。”
而苏云看都没看就将破书收下,然后对老乞丐说:“行了行了,老李头,你每次都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抵账,苏某习惯了,不过这可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便将老乞丐从医馆赶了出来,一起丢出来的还有一副药。
“每日子时生嚼片刻敷于外伤口,你的内伤多年积累已经到了极限,我也束手无策,最后的时日你便寻个好地方安生几天吧。”
老乞丐闻言似是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提起地上的药包深深的向医馆行了行礼,随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夜色中。
“唉,这老李头,扰的我不得归家,忧也!”
看着窗外黑幕降临,苏云摇了摇头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夜晚的郊路可不安生,强盗土匪,遍地开花,尤其是在这大楚偏远的明山城。
烛火长燃,苏云在灯光下品读着《药草千解》,一时突发奇想将那老乞丐给的书拿来瞧了瞧。
“《养气诀》,知息来去处,固守意存纯……”
一遍看完,苏云乍惊,他看见自己周围仿佛有几道若隐若现的幽光想钻入自己体内,可惜却无孔可入。
苏云的脑中一阵错乱,仿佛好像被什么事物给颠覆了认知,又好像是证实了他的某个猜想。
苏云摸着自己的丹田位置惊喜道:
“原来,此物名为灵根!”
……
一个月后。
苏云靠着自己多年来的医药见解,试遍无数药材,终于靠着一次误打误撞的药草浴入了练气一层。
破境那天晚上明明很困很困,但他却兴奋的整晚都睡不着觉。
苏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气血的变化,十七岁的少年却有着二三十岁壮汉才有的精气神。
金秋送爽,十月份末的八星屯冷的直叫人哆嗦,可苏云却能一身单调素袍的外出巡诊。
乡里人见了都羡慕苏云懂药草给自己调理了个好身体,可只有他自己明白,一切都归功于老乞丐给的一株怪草。
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一棵平平无奇的路边野草,可仔细看才发现此草的草芯与寻常野草不同,呈淡蓝色,散发奇异幽香,便拿来死马当活马医试了一试,这才让他有了今天。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老李头,这个成天被人欺负的老乞丐会不会也是修仙者?
但没想太多,苏云收起医盒,往下一个村落走去。
……
苏云从西边进到陈家村,却发现整个村子安静的可怕, 走过几户人家问了才知,这陈家村前几日遭了龙虎帮的洗劫,专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