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
这是怨气。如果她是自己跳河死的，或者是不小心跌落，她就没有这么深的怨气。只有被别人害死的鬼魂，怨气深重。
我叫黄豆豆不要害怕，桂桂妈妈不会害人的。
“顾老师，我不怕。以后我死了，你也不要害怕，因为我也不会害你。”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说这种话呢？”我连忙阻止。
“好多生我这种病的人，都死了。幸好你给了我药，不然的话，冬天我就死了。像我们这种人害怕冬天和夏天，因为冬天会冻死身体，夏天阳气太盛……马上就要到夏天了，我感觉我坚持不下去了。”
“你别害怕，老师会想办法的。”我说，“你的秦三爷也会给你想办法。”
秦三叔利用过她，也知道这孩子的底细，他如果还有良心，就应该帮黄豆豆。
“秦三爷说了，我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没用了。顾老师，有件事我说出来，你不要骂我，也不要怪我。”
“你说吧。”
“他说，他去外面找会法术的人来，帮我换一个身子。他叫我在班上选一个女同学……选一个我自己喜欢的身体，以后我就变成这个女同学的样子了。”
“你选了谁？”我问。
黄豆豆不说话了。
“老师不会怪你，因为谁都想好好活着。”我说，“要是我，有机会的话我也会换，因为我怕死。因为我还有妈妈要赡养，有妹妹要照顾，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