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她,以后不能随便把孩子交给陌生人照顾。不安全,也不合适。
女人情绪激动点头,告诉谢韶筠孩子的名字叫“朱念”。
“他爸取的名字,为了纪念我们全家的恩人。”
谢韶筠莫名其妙被她感激的眼神注视着,端着关东煮坐到距离孩子比较近的凳子上。
三分钟后,女人返回,紧随其后是一个男人,个头高,皮肤黝黑,脸颊横了一条狰狞的刀疤,快入冬了,他穿着短衬,露出了手臂,手臂上缠着一条生龙活虎的青龙。
谢韶筠视线看过来,男人眼底滚烫的眼泪便直直的砸在地面上。
“谢……”他嘴皮发干,搓着手臂,甚至不敢上前,站在门口,叫她:“……小谢。”
谢韶筠抬手遮了下光,后知后觉回头看了眼儿童椅上的小孩。
反应过来,咬掉手里最后一串关东煮。
竹签丢入垃圾桶里,对朱思成说:“你这不是挺会取名的吗?”
*
谢韶筠被朱思成留下来,在他家里用了晚饭才离开。
朱思成谈这几年,房地产公司的发展,南城西区的工地开放商是他。
说他老婆生完孩子后,一直在减肥,纯母乳喂养,孩子长得很好,叫朱念,希望有个念想,他们所有人都很想念谢韶筠。
谢韶筠同朱思成碰了杯,给孩子包了压岁钱。
孩子笑的很开心,谢韶筠唇边跟着沾了笑意。
两年前,去世的时候,谢韶筠曾想过,这个世界如此不堪。人渣活着,好人却得不到正义伸张,所以谢韶筠奋而抛弃了这个世界,但她遇见了池漪、朱思成、达美……
过去的风景里,每一个人都有鲜明的笑脸。
酒过三巡,谢韶筠问朱思成,为什么当时没有把录音笔交给警察或者媒体曝光。
朱思成脸上复杂之色一闪而逝,他抬手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告诉谢韶筠。
“报警了,除了家里人,没有人能听见录音笔的内容。”
“好像简晴恶劣的心思被什么东西抹掉了一样一”
只有身为当事人的朱思成以及家里人,听见了那些内容。
后来池漪找上他,朱思成破罐子破摔,录音笔放给池漪听,没
指望池漪能听见,但她听见了。
“她问我要录音笔,我拒绝过很多次。直到最后一次,她身上带了一个笔记本,要给我看,上面内容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问我,谢韶筠为什么想死,是自愿的,还是别人逼她走向死亡。”
“你怎么说。”
“我说,当然是被逼迫。小谢不会轻生。”
谈话到这里,谢韶筠沉默下来,许久后,她问朱思成,什么时候把录音笔给池漪。
朱思成报了日期,今年六月份,池漪做出看海决定前一个月。
令谢韶筠再次陷入无言中,她向朱思成打听池漪拿出来的笔记本是什么样的。
“上了锁,密码6个1。封皮上写着笔记本主人的名字:1号。池小姐说里面是一个人走马观花的一生,但是别人看不到。”
*
这晚,谢韶筠住酒店,在记忆里遍寻有关笔记本内容,但是脑海里有一段记忆是不开放的,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笔记本上写了什么。
池漪笃定谢韶筠是任务者,跟笔记有关。
想到池漪很多次的问自己,你这一次要攻略谁?池漪应该看见了一些东西。
她们和好已经两个月了,池漪对这件事闭口不谈,谢韶筠看得出来她十分抗拒,所以没有逼她。
隔天一大早,谢韶筠回四九城。
谢藏星说达美要见她,谢韶筠人在机场,约着下回奶奶寿宴见。
然后池漪的视频电话便打进来了。
控诉谢韶筠昨晚打电话,她这边一直无人接听。
谢韶筠很快认错,并岔开话题问池漪:“你回法国了?”
池漪嗯声,说自己在巴顿红酒庄园,晚上要宴请英国来客。
“要不要看看我的庄园。”
“好啊。”
庄园有五六百亩,占地面积十分广。
很大的葡萄园里,有专人打理,但因为昨晚下雨,土地很稀,不好往里走。
池漪只是绕着庄园四周走了一圈,问谢韶筠:“红酒要喝吗?”
“酿造的葡萄是我亲手种下的那几株葡萄藤。”池漪拢了拢吹散的头发,强调说。
谢韶筠心底诧异,一时没有接话,因为她并不认为池漪有时间可以种葡萄。
两人接着视频,屏幕晃动好几下,池漪应该是朝庄园里面走。
几分钟后,她同一个果农用法语交流,手机不再晃频。
谢韶筠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些葡萄藤,池漪指着最旺盛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