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手握权柄生杀予夺的侄儿,齿关发冷,是了,越修离是要查武安侯旧案的,只是他大张旗鼓的说要查,但之后便再未提过此事,让勋王渐渐竟疏忽了此事。
再加上他陷入与晋王的争斗和对皇上自证忠心的旋涡中,更加不曾再将此事放入心上,谁知、谁知……
“就算如此,也证明不了什么。”
“皇叔怎么会以为,孤提出此事,却不拿出证据呢。”
越修离轻笑,“看来。是皇叔的确是冯唐易老,力不从心了。”
越修离说完,勋王的心腹已从外面哭丧着脸跑了进来,“王爷,晋王携康嫔入行宫,说要揭发、揭发您操纵武安侯旧案,已经令人围了咱们院子,令您即刻去过去回话!”
勋王心口像是有一口大钟,重重锤响,一段话也变成了杂乱重复的回音,要在他脑海炸开。
不,他是皇兄唯一的胞弟,他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康嫔算什么东西,晋王又算什么,皇兄绝不会顺水推舟,让自己去死的!
“去,见驾。”
勋王往前走了一步,却腿软的踉跄了一下,被越修离扶住。
勋王并未感激,只阴沉沉看了眼越修离,甩袖快步离去。
毕竟这世上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兄的无情!
大牢里,姜卿意睁大眼,所以殿下说让她等一等,是因为他不止要收拾赵元珠,而是要将整个勋王府连根拔起?
“孤的太子妃身手似乎不错?”
越修离笑看着她。
姜卿意总觉得他这笑让人头皮发麻,“勉勉强强……”
“还挺谦虚。”
“谦虚是美德。”姜卿意见他的笑逐渐变冷,忙补了一句,“就跟爱慕殿下一样,是我每日都要复习的功课。”
越修离,“……”
姜卿意捂住脸,这都不能把你尴尬走吗,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越修离看她通红着脸躲躲闪闪的样子,笑意融入眼底,犹如腐朽的枯枝上,生出了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