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亲,日日夜夜的流泪啊,眼泪都要流干了,眼睛也快哭瞎了。”
“夫人……公主她愧疚极了,又不知如何面对小姐,小姐,您可千万别怨怪公主。”
“我知道。”
姜卿意喉咙发堵,心口也想塞了一把尖锐的石头,让她呼吸也好像带着血腥的味道。
将苏袖安置在房间后,姜卿意就出来了。
她又一次怀疑,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了。
或许有人,宁可在虚妄的美梦里活着,而不是在残酷到近乎割肉剜心的现实里清醒呢?
能在虚妄的美梦里活一辈子,不也很好吗?
天空不知何时累了阴云,细细密密的雨落下来。
小院不大,姜卿意不想回房,就干脆在门口的房檐下站着,看雨。
“咦,栖霞县主?”
怪腔怪掉的惊讶声传来,姜卿意定睛一瞧,对面原来空着的别院居然住进了人,还是熟人,郁闻!
姜卿意瞧见郁闻身后的仆人搬桌子拿椅子带着满车行李,讶异,“你们刚搬来这里?”
“是啊,没想到栖霞县主也住在这里。”
郁闻笑起来,他的病养得差不多了,气色养起来,整个人好像又年轻了十岁,但成熟儒雅的气质却没变,言谈间也春风和雨,叫人很舒坦。
“原来是太子妃的母亲搬来了这里,以后便是邻居了,若是有事,也可照应一二。”
他没有说互相照应,毕竟苏袖刚和离,跟哪个男人来往密切都会被人来说闲话。
姜卿意想到舒平郡主生产在即,王家也是一团污糟,虽与郁闻不熟,却也勉强算个能打招呼的人,他又很知道分寸,有这样一个邻居不算坏事,便笑着应下。
“对了。”
郁闻又拿出一个匣子来,这次匣子只有巴掌大小,“太子妃与太子大婚时,在下还在进京的路上,没有亲自上门恭贺,还请太子妃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