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回想起周嫱那张枯瘦的脸,叹息,“再查查永清伯爷死亡的真相。”
饶是陆庭,也惊了!
难不成娘娘怀疑,永清伯是被武安侯母子害死的吗?
是了,越弘深回京的时间,太巧了。
若是如此,武安侯母子怕是真的难逃一死!
“去查吧。”
“是!”
陆庭行礼离开。
姜卿意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将这件事告诉越修离。
让他来处置舅舅仅剩的遗孀,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残害功臣之后的罪名,就让她来背吧。
翌日,周嫱和越弘深一起去永清伯府吊唁了。
周嫱和永清伯夫人抱头哭得肝肠寸断,越弘深只觉得厌烦。
半途,一个面生的世家公子凑过来主动跟他搭话。
越弘深由于乡下养大的缘故,对这些世家公子们都带着些畏惧和抗拒,但这位公子不一样,三言两语,两人就已经相谈甚欢,甚至约好一会儿去喝酒,完全忘记身为女婿,岳父刚去世,他此举不妥。
很快,越弘深便抛下周嫱,跟那位自称李公子的人喝得酩酊大醉。
越弘深的仆人似乎有些焦急,几次想拉越弘深走,甚至搬出了白慎娘。
越弘深想起母亲临行前的交代,也有些惧怕,准备离开,却三言两语又被那李公子哄住,甚至自己那啰啰嗦嗦的仆从什么时候被人捂嘴拉走的都不知道。
“越世子此番来京,准备住多久啊?”
“我不走了。”
越弘深脑子晕乎乎的,嘴巴也大了,“我娘说了,我此番来京后可以一直住在这里,这里有华服有美人,有其他地方不能比拟的繁华,我要永远住在侯府,光耀我侯府门楣!”
“是么?”
陆庭从隔间出来,朝李公子使了个眼色。
李公子会意,继续道,“可皇上让你与侯夫人再不许回京,此番等永清伯下葬,你只怕就要被赶出京城了呀。”
“赶我?”
越弘深咯咯笑起来,笑着笑着,趴在桌上道,“表哥他自己都回不来了,怎么赶我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