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那他要是不去长宁基地呢?”
“他都离开安曦基地了,不去长宁基地去哪里?难不成去什么涟市,什么苏纶?哎哟哟,想那么多干啥,咱们先把人喊上车再说,去不去的,就算半路分开,那咱们也走过老长一段了,起码这段路程的安全也有保障吧?”
“对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半天,越说越带劲,仿佛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出发的激动心情了。
“我去南边找。”
“行,我去北边。”
定好约见的时间后,两人喜滋滋地兵分两路,重新进到营地里面,去找先前的神秘高手了。
最后找到人的是老于,他跑到废弃码头附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灶台前面的男人,没办法,身材和打扮实在是太醒目了。
没想到的是,先前那对祖孙也在。
老人靠在行李袋上午休晒太阳,小男孩则是捏着两根细长的树枝当筷子,吃得满嘴都是红彤彤的辣酱。
“兄弟——”
听到老于的声音,冬青忙不迭咽下嘴里的白菜,“阿淼哥哥,那个于大叔来了,好像找你的。”
阿淼刚洗完锅盆,闻言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继续收拾背包。
老于挺聪明,他没跟那群不识趣的幸存者一样,上来就问兄弟结个伴吧?而是换了个说法,委婉询问:“兄弟,你还找车不?坐我们的车怎么样?我和同伴商量了下,想接个大单,多赚点货券……不知道你能不能……”
可阿淼也不是傻子,一听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潜台词,拉好背包拉链后问:“怎么收费?”
尽管隔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老于还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似乎这个问题不是简单的问题,要是回答不好,很可能会遭到拒绝。
这样想着,老于嘿嘿一笑,轻咳着说:“按市价来,看兄弟你想往哪儿去,咱们分段收费,也不用先交定金,每到一处就收一笔,下车的时候再付剩余的路费,怎么样?”
阿淼不置可否,又问:“这次是包车还是拼车?”
旁边的冬青搁下饭盒,抹了把嘴,眼巴巴地望向了老于。
老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悄悄打量着阿淼的脸色,一时摸不准主意,便问:“兄弟是几个人?”
阿淼回得干脆:“一个。”
一个人?那为什么又跟齐家的祖孙坐在一个灶台前面吃饭?难不成是祖孙俩死皮赖脸凑过来的?年轻力壮的,完全可以走开不是吗?还是说,大发善心把没饭吃的祖孙俩喊过来的?
老于手拍额头,瞥向小男孩寻求帮助——是不是在试探和考验啊?
然而小男孩并没有给出任何眼神暗示,他脸色迷茫地坐在地上,怀里搁着饭盒,舔得干干净净。
阿淼等不来答案,背起了背包,“告辞。”
“等等!”老于连忙抬手拦人,电光火石之际,良心还是占了上风,他咬牙道:“拼车,带齐大爷和小齐一起走。”
大不了打个欠条,等进了长宁基地,或者长宁的分站,等小齐长大一些,再还车费就行了,反正车厢那么大,坐一对祖孙也算不了啥!
或许是过关了,下一刻,回答落入了耳中:“行,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卡车就在营地外面,老于的同伴也顺利回来集合了。
上车之前,在阿淼的公证下,冬青签了一张欠条交给老于:“于大叔,谢谢你,等去了长宁基地,我一定会努力还车费的!”
老于也没客气,哈哈朗笑道:“那我就等着了啊,你赶紧长大!”
卡车没再招揽生意,或许是上午在远宜岭内的遭遇让老于和同伴心灰意冷了,他俩直接来了个变相包车,只载着阿淼和齐家祖孙离开了北荷口营地。
车厢一下子空旷起来,冬青抬起瘦小的胳膊,抓过草捆堆好,扶着爷爷靠上去休息,等到拾掇好了自己,他才凑到阿淼面前,小声地说:“阿淼哥哥,谢谢你的帮助,要不是你,我和爷爷根本坐不到于大叔的车。”
阿淼拿掉了墨镜和口罩,拉下帽檐挡住眼睛,靠在旁边的草捆上,呼吸平稳而轻匀。
冬青以为他睡着了,吐吐舌头,道了声抱歉,准备挪回原位。
没想到他忽然说话了:“是你自己的能力。”
“啊?”冬青不太明白,但能和这样的强者多多聊天,他非常激动,忙说:“不,是阿淼哥哥……”
阿淼抬手,打断他的话,“不是我,是老于善良。”
或许是想快些结束对话,这次他多说几句做了解释:“你是个孝顺勇敢的孩子,老于是个善良好心的老实人,正因如此,他才会带上你和爷爷,你们也才能坐在这里。而我和你一样,只是个普通的乘客,明白吗?”
冬青不太明白,伸出手指做打枪状,“可是阿淼哥哥,你明明很强,枪法